“你去告诉你幕后的人，这飞燕楼，贫道要了。”朱世珍不容置疑的语气。
朱六九听了，莫名的像是在听长辈训话。
他面色为难：“老天师，容我跟他说下，你明日再来，如何？”
“好！”
朱世珍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朱六九道，“这是一瓶丹药，吃了可以延年益寿，送你了。”
“谢老天师。”朱六九连忙接过。
朱世珍闪身走了，朱柏和朱雄英也跟着他走了。
朱六九站在廊下，面色无比复杂。
楚方玉来到他身边，微微欠身问：“刚刚那个就是湘王殿下吧？”
“不该问的，别问！”
朱六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留在飞燕楼，哪也不能去。”
说完，他匆匆下楼。
虽然外面已经是黑夜，他还是上了一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皇宫大门前，他拿出一块令牌，皇宫守卫就把他放了进去。
朱六九对皇宫很熟，凭着令牌，他畅通无阻，很快到了乾清宫前。
太监总管王景弘看到是他，大惊：“六九爷，这么晚进宫？”
“陛下睡了吗？”
朱六九面色忧急，“若是陛下还没歇着，你通传一下，我有急事求见。”
“没呢，我这就带你进去。”太监王景弘连忙道。
他侍奉皇帝多年，知道皇帝把这位朱六九当大哥看。前几年，皇帝每年都会接朱六九进宫住两天，哥两有说不完的话，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
进了大殿，朱元璋果然还没歇着，正在烛光下看书。
“臣朱六九，拜见皇上。”朱六九一拜。
“六九哥？你咋来了？”朱元璋一惊。
“臣有罪，惊扰皇上了。”朱六九再拜。
“哎呀，你跟咱还说这些？”朱元璋连忙起身，“是出什么事了吗？”
“的确有事。”朱六九道，“今夜湘王，还有皇长孙，还有……老天师，去了飞燕楼，他们要夺取飞燕楼。”
“啊？”朱元璋瞪眼，“好嘛，他们是越来越放肆了。”
“老天师跟我说了，他是志在必得。”朱六九皱眉，“我看他们是要彻底掌控京城暗世界。”
“飞燕楼不算什么。”朱元璋拧眉。
当年，之所以要朱六九幕后操控飞燕楼，一是因为楚方玉，给她留个营生，二嘛，是为了打探消息。
虽然，他已经有了锦衣卫。
但是，他想多一个渠道来印证消息的准确性。
“可老天师九这么明抢，咱还就不给了。”朱元璋哼一声。
“呃……”朱六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朱元璋，那老天师长的像他爹朱五四，可迟疑了一番之后，他最终还是没说。
毕竟，朱五四，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还是皇帝亲手埋的。
……
钦天监，顶楼。
朱世珍回来后，正舒舒服服的泡澡。
符离公主正用那双纤纤玉指卖力的给他搓背，眼神幽怨愁苦。
“飞燕楼，是不是有你们探马军司的人？”朱世珍问。
“没有。”符离公主摇头，“我的人，你不都知道在哪么？”
“那应该就是探马军司北面房的人了。”朱世珍拧眉，“你们南北两面房互不统属，就是其中一面死绝，也不会出手相助，这是你爹王保保订下的规矩吧？”
“是。”符离公主颔首。
她没想到朱世珍对探马军司内部情况这么了解。
“那楚方玉，难道是探马军司？”朱世珍皱眉，“可那朱六九绝对不是啊。”
符离公主没有搭话，默默搓背。
朱世珍抓住了她的玉手，道：“你也下来吧，这次我们在水里。”
符离公主脸一红。
她一只手拖着胸口，遮掩着身前的春光，两只白嫩的脚丫从落地的长裙之中拔出，身姿妖娆曼妙。
长发盘卷在头上，用着一根玉簪轻束，几缕发丝垂落，美丽妩媚。
她两只脚丫试了试水温，缓缓没入了水中。
没多久，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
朱元璋留下了朱六九。
两人喝着茶，又聊起了小时候的事。
“很久没回凤阳了，也不知道凤阳现在怎么样了。”朱元璋轻叹。
“陛下，想凤阳了，就回去一趟呗。”朱六九道，“不是在重修祖陵么？正好回去祭奠。”
“那也要等下半年了。”朱元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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