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江钦发过来一个QQ群，一进群那种古早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江钦见她进群，才加上她QQ问：“知道群著小说吗？”
魏晚成回：“刚写文那年，在留言区加了一个自称编辑的人，被拉进了一个所谓工作室，十七八个人只给一个开头，每天由不同的作者值班，就这样连轴转了半个月，写出的东西发布在工作室统一的账号上，而群里的人只收到一份电子授权合同。”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签，但过去的半个月分文没有，如果签了，那能拿到他们所谓的保底，每人每月三百，并且工作室承诺，只要我们的作品火了，每个人都能拿到工作室的独家渠道。”
“所以你当时签了吗？”
“没有……然而那本书后来却火了，所以我后悔了很久，更可气的是那个工作室后来还真挺有名的，在工作室这种形式野蛮生长的那几年，应该也累积了一些好的资源。”
“可怜我因为错过了这次机会，在那几年经常连网站的全勤都拿不够。”
“那当初又是为什么没签呢？”
“因为授权书上写着，自签署生效之日起，这部书就完全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萌新最不缺就是年少气盛，觉得这种卖儿卖女的感觉是在践踏自己的付出，所以果断拒了。”
“现在还这样想吗？”
“现在，只要报酬给够我无所谓。”
“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老板你作为业界老油条，给我解个惑呗。”
“你问。”
“如果当初我答应签约，他们真的会兑现承诺推我出头吗？”
“那就要问问当年那十七八人，有一个出名的吗？”
“还真就只是廉价劳动力呗？”
“就这些年的情况而言，资源逆天的工作室不是没有，但这种本身就是平台自己开的，了解各个平台的过稿规则，批量产出所谓的爆款，坐班编辑，坐班写手，这样的团队不在乎作者个人的内容，更不会去新手村开荒。”
“而你们遇到的，就是专门针对菜鸟的一种工作室，他们也不在乎作品能不能红，每个群只要有一本过稿，就算只是拼字数也能确保几千到上万的收益，那么只要这样的群足够多，工作室始终占盈利的大头。”
“换句话说，他们所谓能给到你的资源，你自己去编辑邮箱内投也差不多，可惜题海战术的成功，往往会蒙蔽人的双眼，而自媒体时代，网文本本身的内容固化就已经足够平台头疼了，工作室能留住的，也就是那些只想挣点零花钱的朋友了。”
“那星阅也有这样的工作室吗？”
“额……星阅走的路不同，当初我建议钱总举办网文大赛，就是为了把小说与作者商业捆绑，喜欢追星的年轻人与喜欢纸片人的读者，最后都会转化成我们的固定受众，提高读者粘性的同时，也规避了同质化带来的一些困境。”
“你建议的？！！”
“是呀。”
“难怪你差点成为星阅的股东，只可惜……诶，不对，我也看过你的书，内容很多样嘛，要不当初你粉丝怎么敢吹全能天花板？”
“你都知道是吹的啰，本质上我的风格从未改变，出一百种设定也没什么，但我当时的确写不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故事了。”
“比如呢？”
“就好像我的第一部作品《伏诛》里，男主月照天下共弃，他做过降将，吃过猪食，最后也做了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后来的《封疆》里，彭飞为什么黑化成了大反派，不也是姜罗污蔑他卖国，不同只在于月照是正派男主，而彭飞是反派大boss。”
“这么直白说出来真的好吗，伏诛我没看过，但封疆我还挺喜欢的，不巧喜欢的人正是大反派彭飞，我知道他很坏，但他最后也没叛国，我理解他自私，但是他的经历很难让他无私，他虽然狠，却依然对碧儿亲善，争权的手段固然可耻，但立场不同而已。”
“就是这样，人物塑造还算过得去，所以读者也没有闹，但我很清楚，我需要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么你找到契机了吗？”
“现在算是找到了，但在我塌房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些同质化的内容先被脱粉的朋友吐槽个遍，这才是我一垮千里的内在原因。”
“让你顿悟的契机又是什么呢？”
“是有一天楠桥问我，穿越者难道就只有一路开挂站在封建巅峰这一个套路吗？如果封建的巅峰，仍是封建，世界上只我一个社会主义优质青年，是不是也太悲哀了？”
“楠桥是哪位大神？”
“楠桥是他的马甲，大号叫墨色无边。”
“是我该知道的那位无边大大吗？”
“应该是。”
“啊啊啊，要疯了，群里九个都是这级别？”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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