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位王爷的眼睛有点微微发红,纠结了半天之后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做不了主,我没办法为其他人做主。”
眼前这位王爷让周火生感觉越来越讨厌,扭扭捏捏,似乎没有一点霸气而言。
明明是一位帝王的后代,却没有一点帝王之气。
“眼前之地,莫非王土,你是皇族中人,这里是你的封地,所有百姓全都是你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王爷叹了口气。
“我凭什么能决定他们的命运,又有谁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其他人给决定呢?”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小皇子在一边儿突然开口了,道:“王叔,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若是随意让一个懵懂无知的人去决定自己的命运,那这个人岂不是很容易被人利用和伤害吗,最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决定他们的命运,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样一番话说完,这位王叔却依然没有想通的样子,但在片刻之后,却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一边儿的老中医听这些话,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在听到后面南巷即将成为大齐的新首都,以及疫病大规模扩散了之后,却越发震惊。
周火生瞅了一眼这老中医。
“你,接下来只能在王府中移动,不准离开王府一步,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才能出去。”
“什么?”
老中医刚想说话,就被周火神冰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王爷,现在整座城所有的人,全都由我来接管,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全力配合我。”
王爷似乎想说什么。
但一方面想到刚才的话,另一方面,也想到对方实际带了一整个军队过来,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小皇子叹了口气。
“王叔,你放心,周先生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不会对南巷做什么有害的事儿。”
王爷这才迟疑着,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周火生。
周火生拿过令牌,快步走出了王府,离开了这一片地方,几番打听之下去了衙门,亮出令牌之后抽掉了几个捕快出来。
几个捕快全都是本地人,因为南巷素来民风淳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穷凶极恶犯罪事情。
这边的几个捕快基本上都是年近40的大叔,身体素质都和普通人差不多,顶多就是多了一些对于当地的了解和见识,还有一身官府的衣服罢了。
见到周火生,全部都有些拘谨。
在心中,都纷纷猜测这个能拿着王爷的令牌进府衙的男人究竟是谁?
“最近的疫病散播情况,报告一下。”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之后,其中一个代表人举起手走了出来。
“东街那边儿,现在已经很严重了,昨天又有三十几个人得了疫病,大人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用,你跟着就行了,其他人,去调查其他疫病的爆发点,尤其是长期得病,却没有死的人,或者是生面孔,还有别喝那些地区的净水!”
周火生说完,便转身朝着东边儿走了过去。
安泰城那边儿原先的疫病就是靠着吴老爷投毒进井水才搞出来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个毒是靠着嘴巴进入身体,并且传播开来,能一下子让整片区的人全都感染这个病毒,除了村头的水井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做到。
而水井这种连通的水源,也是能让整座城全部感染疫病的最好办法。
周火生,这次去东区是确认,而叫其他人去疫病的地方,则是为了守住最后几个水井。
否则即便是查到了投毒人,水源也已经被污染了,没有水喝,只喝雨水照样玩完。
说不准就十天半个月不下雨呢!
东城。
一间医馆之中,空荡荡的巨大房子,其中没有什么设施,只放了一大堆的床,这医馆之中的灯光十分昏暗。
只有几盏烛灯,以非常微弱的光芒照着一个个,如同尸体一般的病人。
“东边儿所有的病人,全在这座医馆里面吗?”
“差不多了。”这名捕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捂着嘴巴说道:“但有些穷人连医馆都来不及,说不定就在家里面躺着。”
“那有钱人呢。”
“有钱人?那都是请大夫上门看的啊,哪儿会跑到医馆啊。”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除了病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小医馆,心中其实非常明白。
说这里是医馆,但其实只不过是把所有病人全都集中在这里,只要一咽气,就把床单盖上,用草席一裹直接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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