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总会进行一次秀女大选。
在踏进宫门前，有资格登上名单的秀女还需要经过三轮评选。
身家清白，身材匀称，无隐疾，保有处子之身，无婚约，无婚嫁记录——都是最基础的要求。
最关键的是第三轮，秀女们需要在会场中展示才艺。
吟诗、作画、书法、歌舞、弹琴、敲鼓——才艺种类没有限制，重点是要表现的落落大方不怯场。
关中各地的秀女在第三轮时会齐聚到京城，由三大京县轮流负责最后的评选事宜。
这一次的秀女大选，轮到万年县主导。
凡是与皇家沾边的事儿，官员都需要慎重对待。
办得好不一定有功，但办不好肯定有过。
一旦上纲上线，罢官去职只是等闲，说不定还要问罪入狱。
自从触发偷听他人心声的能力后，贾珠最烦去人群聚集地。
但是他作为万年县县令，却必须到会场坐镇。
“你什么时候换的称呼？”
奢华的崔府马车停在会场不远处，崔颢啃着肘子含糊询问。
时辰尚早，两人还不着急入场。
贾珠正揉着眉心发愁，听到没头没尾的问题，懵逼的看过去：“啥称呼？”
能付得起门票进入会场的，多是纨绔公子哥。
全是本着美色来的。
胜选的前十名秀女才会进入皇宫，落选者就是纨绔公子们的目标。
还没见到姑娘的倩影，心里已经开始幻想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一波波乱七八糟的心声，足以打造成大型爱情动作片系列电影。
无比烦躁的贾珠，很想撬开脑瓜子透透气——
“离开县衙时，你称呼太子为殿下。”崔颢啃完手里的肘子后没有再揭开食盒，捞起浸湿的麻布清洁手上嘴上的油脂。
贾珠反问道：“不称呼殿下，难道还称呼陛下？”
“懂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场了。”
“你又懂什么了？把话说清楚。”
“你身体抱恙，就在车厢你多休息一会儿。放心，我会把事儿都安排妥当的。”
“称呼有什么问题？你又懂什么了？”
崔颢摆摆手，没有再回应。
贾珠有一个小毛病，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
每当他认可了某个人后，都会在称呼上做出改变。
从最初的崔兄，到后来的崔胖儿、死胖子——崔颢深有体会。
在翰林院的三年，两人共患难过很多次，贾珠才转变了称呼。
等到称呼转变后，贾珠在崔颢面前就放开了，就连身负超凡能力的秘密，都有意无意的泄露给了崔颢。
“胖爷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诚心结交，自家别院对他完全开放，连去勾栏听曲喝花酒都抢着付银子，好不容易才让珠大爷转变了称呼。
太子彻只是跟着他出去溜达一圈儿，就变成‘殿下’了？”
崔颢的心情很是复杂，感觉有点接受不了：“太子彻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除了听话懂事儿，还有别的过人之处？
珠大爷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却一直没能察觉？”
坐在评选席上冥思苦想好半天，崔颢都没想通太子彻给贾珠灌了什么迷魂汤。
打死他都不会猜到，少年人的一次善举和坚持，就触动了贾珠的心。
等到长安县和蓝田县的代表入席后，崔颢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起身迎了上去。
铜铃敲响，第三轮秀女评选正式开场。
贾珠在侧面席位上入座后，猛然发现坐在旁边的竟然是蓝田县的县令云栖！
“云兄？”贾珠拱手见礼，好奇问道：“你家妹子也参选了秀女？”
妹妹贾元春在秀女名单上，即将上台展示才艺。
贾珠这当哥哥的要避嫌，自然不能坐在评选台上。
没想到会与云县令邻座。
秀女名单上有姓云的姑娘？
听说云家姐妹多，有一两个适龄的出来参选秀女，倒也合理。
贾珠向身后招招手。
临时充当护卫的陈甲，恭敬的送上秀女簿册。
“云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万一大水冲了龙王庙，倒是贾某的不是了。”
贾珠仔细的翻看册子，来回好几遍，都没找到姓云的姑娘。
疑惑的视线看向云栖：不用避嫌，你为什么坐这儿？
士大夫最看重面皮。
出席活动时，座次安排非常有讲究。
本该坐在台上的人，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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