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的失火了？”
方尚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自己昨晚明明和好基友一块打游戏到天亮来着，为什么这个网吧昨晚午夜会失火呢？
如果自己去的不是这个网吧，那自己昨晚去的是哪里？
如果昨晚张子扬没有和自己一块玩，那和自己一块打游戏的人是谁？
这几个问题的接连提出，让方尚悸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忍不住反问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我昨晚做了梦中梦？我是在第二重梦境里边去的网吧？”
见方尚的脑子这么浆糊，张子扬本还想吐槽两句，可是看到方尚那充满自我怀疑的表情，他还是心软了。
“哎，应该是你最近找不到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不应该啊，如果我没有去网吧，那么这个耳……”
这时，那充满机械感的声音响起：
【请宿主不要向外界透露任何有关虚拟世界的信息，否则，宿主的大脑将被强制格式化！】
听到这威胁感满满的提示声，方尚的第一反应是火大。
劳资刚说到关键信息，你就卡劳资，这系统真是欠收拾啊！
生气归生气，方尚最后还是憋住了，他不敢真的拿自己的大脑去试验，他还是惜命的。
不过，这冷冰冰的机械感的声音，也印证了方尚确实绑定了虚拟世界的系统，九州世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方尚只是不能直接说出来而已，他需要想办法告诉张子扬这个事情。
“扬仔，如果你被人绑架了，人家每天都强制要求你玩游戏，不玩不行，你会怎么做呢？”
“首先我会感谢绑匪，然后请求绑匪多绑架我几天！我还小，我还没玩够呢！”
方尚一脸窘迫：“可是，你本身不想玩游戏啊！”
“谁说的？我想玩！只是出来的早，没机会玩罢了。”张子扬悻悻：“对了，你刚才说耳什么？我没听清楚啊，你再说一遍。”
方尚忌惮着大脑被强制格式化，他又不能直接顺，几秒后，他只能无奈道：
“没什么，耳朵有点酸，想揉一揉。”
张子扬缓缓抬了一下眉毛，然后微笑道：
“揉吧，需要为父帮你揉记得吭声。”
“你小子够了啊！”
方尚白了张子扬一眼。
说起来，方尚的家庭确实不好，在他五岁时，他的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方尚孤零零的一个人。
由于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方尚被送到江沪市童心孤儿院，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方尚认识了自己的好基友张子扬。
二人一同学习，偏爱画画的方尚，考上了夏国最大的美院；而想着就业优先的张子扬，则考上了江沪市警校。
选择本身没有对错。
可是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想在社会上立足，挣到能够养活自己的票子才是第一要务。
方尚始终坚持的理想，让他不想随随便便找个工作，然后就这么混一辈子。他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这一点，张子扬当然知道。
早在方尚上学的时候，张子扬就依靠自己那并不算多的津贴，给方尚买了好多绘画用具。
知道方尚生活拮据，平日里不舍得吃好的，张子扬常常以各种名义，给方尚寄过去好吃的，这让方尚格外感动。
说方尚的大学生活是在张子扬的资助下读完的，一点也不为过。
几分钟后。
不再说冷的张子扬扫视了一圈出租屋。
在这45平的小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杂物，破旧的老式洗衣机、泛着黄色水垢的廉价水杯。
锁不上的卧室门严重掉漆，地上的垃圾无人打扫，绘画颜料粘的满衣服都是。
屋子里并不暖和，特别是厨房，那总是关不严的窗户，让本就清冷的屋子更是雪上加霜。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方尚依然收拾出来一间干净敞亮的侧屋，专门用来画画，用来追求自己的理想。
“他还是老样子。”张子扬无奈道：“可是理想当不了饭吃啊。”
无论你的理想有多么高尚，你终究只是社会的一份子，你只是那平平无奇的70亿分之一，没有什么特别的。
每个人都是要吃饭的，这事儿和呼吸、心跳一样重要，张子扬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更容易就业的警校。
思考过后。
“铁砸，我说！”
张子扬很是郑重地提问道：
“要不要考虑去我们警局做一个模拟画像师呢？上一任画像师调走了，我们局最近正在招兼职的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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