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音的目光如炬,仿佛要把陈伟烧死在这真相之中。
陈伟此时已然汗流浃背,他知道,自己只能说出真相,一旦他说谎,恐怕会与洪音落得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我,我,我确实改变了我的命格,这风后奇门,本不是由我来继承。”
洪音看见陈伟说了实话,也就没有为难。
“我就知道,你现在强行改变了自己的命格,那么周身的事物必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许会遭其反噬,你这一去,要多多保重,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回武当,回黄龙洞,吾身虽老,尚有一战之力,定会护你周全。”
“多谢洪爷,武当之恩,洪爷之恩,弟子没齿难忘,定会将这武当发扬光大。那弟子这边就先走了,洪爷您保重!”
陈伟对洪音作了个揖,扭头便要离开。
“等等,那本该继承风后奇门的弟子,姓甚名谁?”
“王也!”
……
陈伟出了黄龙洞,周蒙周师爷就在洞口等着,他看上去很是焦急,像是有什么大事。
“师爷,我家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着急?”
周蒙却面露难色,他回答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你家里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叫你立刻回去。前两天那小王也就告诉我了,当时我没太在意,我想着你还在黄龙洞练功,就没打搅你。结果这两天你的电话一直响,我帮你接了一次,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所以我怀疑可能有什么要紧事,你赶紧回去一趟吧,我已经替你订好了车票。”
“好好好,谢谢师爷,等我探访完家里,再回来继续练习!”
说完陈伟就拿起地上周蒙打包好的行李出发了。
辗转了两趟车,他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上。坐在大巴车上,他看着路边的小小村落,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不禁回想起了,他的家庭。他妈头上虽有白发,但身子骨仍是硬朗,在家中织衣织布,他脚下的这布鞋,就是她纳的。他的父亲是个倔脾气的小老头,明明已经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却偏是要下地耕作,他怎么劝都不听。但父亲也是家中的顶梁柱,老家的那个瓦屋就是父亲亲手盖起来的。家中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弟,虽然有些调皮,但是还是挺吃苦能干的,放假的时候常陪着父亲下地劳作。每次他回到老家的时候,还总向他炫耀自己得的奖章。
想到这,他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见一见他们了。
“六个鸡到了,有在六个鸡下的吗?”
司机师傅打开了车门,向着车后喊着。
陈伟被这一声叫声唤醒,慌忙答应。
“有有有,我在这下,我在这站下。”
陈伟赶忙拎着自己的包袱下了车,下了车之后,还要再走一段路。好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老地方。
在路上,他碰到了几个七八岁小朋友,兴许他们会认得他弟弟,他便向他们打听。
“小朋友,你认得陈翔吗?知道陈翔家在哪吗?”
那几个小朋友听到这,吓得手中的棒棒糖都掉在地上了,直接跑开了。
陈伟一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大,难道他看着很想坏人吗?
没走多久,他走到了一家小卖部门前,他还在小时候,这家店铺就在开着,是一对老夫妻开着,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他们在经营着。他走进了小卖部,想要买点吃的带回去。他挑了几包零食,付钱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老板,他就先把钱放在了柜台上,随后向里面喊了几句。
“老板?老板在吗?”
喊了几声之后,从小卖部里面走来一个老太太,她看见陈伟,就像是看见鬼一样,说话都打哆嗦。
“陈,陈,陈伟!你,你还活着吗?你快点回去看看吧!唉,苦命的娃啊!”
闻听此言,陈伟心中一惊,拿着那袋零食就往家里跑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到底怎么了?是他家里有人过世了吗?可是,那为什么要说他还活着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加快了脚步,冲回自己的家中。
当他赶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愣住了,袋子掉在地上,零食散落了一地。他双眼一黑,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流出,他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失声了一般。
摆在陈伟眼前的,是两具棺材,旁边是几个花圈,挽联随风舞着,徒增寂寥。地上是一片焦炭,父亲亲手盖起来的,一片一片搭上去的,小小的,承载着四口人回忆的瓦房,瓦片碎落一地,只剩下了碎片,无法拼凑在一起的粉末。
不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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