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我来接你了。”
感受着手里熟悉的触感,樊云绯细细抚摸绮月的剑身。
绮月也很开心,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剑鸣,在樊云绯手中轻轻晃动,如同抱着自家大人撒娇的稚童。
樊云绯弯了眉眼。
此时的踏仙草随着仙力长满了逍遥宗各道,每一座峰的弟子看到脚下的金色草藤都诧异极了。
宗主峰峦——缥缈峰。
演武场内。
正在练习身法的弟子停下动作,手中结印的人也停止法术,他们微笑着向到来的人颔首。
“大师兄好。”
“小师弟好。”
小师弟岑溪点点头。
大师兄岑凇严肃地对不远处的弟子们招招手,又发出召令聚集所有缥缈峰弟子。
“师尊有令,命所有缥缈峰弟子以我和岑溪为首聚齐,于宗门外等候。”
“切记,此次乃宗门前所未有的盛事,一定要有礼数。”
等传完了令,岑凇的脸色才开始缓和,岑溪也慢慢靠过去贴着岑凇。
他担忧地瞥一眼不知所云的其他弟子。
“哥,你不告诉他们吗?”
岑凇摇摇头。
“现时说清楚,闹哄哄一片出门,定会让师祖心烦。”
若是弟子们不懂事,让师祖对宗门不满,他的师父一定会更觉愧对师祖。
一向没什么波澜的岑凇心里发愁。
他害怕师祖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到时师父在师祖面前丢了脸,他也跟着丢人。
岑溪重重舒出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出发?”
“嗯。”
其他山峰弟子也如此传令,只有缥缈峰是最早到齐的。
待所有人都聚齐在山门内,本来安静的弟子们叽叽喳喳讨论。
见没人阻止,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肖衍印堂隐隐发黑。
他往岑凇身前后退一步,靠近岑凇低声埋怨道。
“太吵。”
“叫他们安静。”
岑凇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笑。
“是,师尊。”
转过身望向身后的师弟师妹,把目光定格在声音最大的那处。
所有弟子如坐针毡,都不自觉把头埋更低了。
“怎么不说了?”
“呵。”
“本是许你们瞻仰宗门盛况,没成想你们竟如此不知礼数。”
“作为你们的大师兄,我确实失了职。”
“我自罚一鞭。”
话音刚落,岑凇附近的弟子都纷纷让出一片空地。
刑事长老把碎骨鞭亲自放到他手上,然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其他弟子道。
“本就不是你的错。”
“你不必苛责。”
“这次就由岑溪掌刑吧。”
见自家弟弟不忍心,他对他使了一个安抚的神色,然后咬牙对他发令。
“打!”
看似轻飘飘一鞭子,打下去,很快见了血。
“唔。”
岑凇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脊背弯了一瞬,很快又挺笔直。
宛若一棵松。
岑溪吓得松开手,碎骨鞭掉在地上被刑事长老收回。
他扶着岑凇的手在发抖,眼眶里的泪跟着打转。
岑凇温柔偷偷摸了摸自家弟弟的头示意他别担心,而后恢复以往的宗主首徒威严。
振振有词的声音响起在每一个弟子耳畔。
“若是再吵闹,包括我,直接领二十碎骨辫。”
挑起话头的弟子汗流浃背,所有弟子都默不吭声。
一鞭子就让修为深厚的大师兄见了血,更何况他们那些小鱼小虾。
岑凇锋利地扫视他们最后一眼,然后慢慢走过去靠近肖衍,温柔地看着自家师尊在前边傻笑。
“师尊,没人说话了。”
肖衍收回笑容,脸色发青看着岑凇带血的衣衫。
“叫你管束弟子,没叫你罚自己。”
“这是舒痕膏,缓解疼痛最好。”
肖衍的睫毛下的阴影一颤一颤。
“最好的是恢复疤痕,不留一点印记。”
“你自拿去用。”
“好。”
“多谢师尊。”
岑凇喉咙里发出一声温润的笑,然后眷恋地看着自家师尊的侧颜。
自他和弟弟被师尊捡回来,就远离了从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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