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先生梦红楼之红楼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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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境之《谈异论》——谈红楼梦镜中事并甄贾宝玉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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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前:

亦假亦真恰相逢,万境归空结红楼;

终是一梦难再醒,沁芳流水满画楼;

提笔写就三个字,毫无依据,亦无源头。“谈异论”三字不知从何迸出?不妨就从字面之意说起吧,总逃不过一个“异”字。

谈到“异”,估计红楼梦之“异”那真是有些眼花缭乱了吧?且不谈版本之多异,亦不理各派观点之异。于今不妨说一说“异”的另一个境界,那便是“奇异”。红楼之中的“奇异”事又有许多,当真不知应从何开端。顽石幻化之通灵宝玉为奇异,绛珠仙草还情以泪为奇异事,诸如此等,比比皆是,果真无从下笔。谈了这许多,总不过是提醒诸位看官,“异”本无穷,谈之不易。即不易,不妨先从易者谈起如何?

而此文中却偏不谈宝黛钗等故事,却要谈及一位老者,那便是刘姥姥。谈及刘姥姥的原因说来也有几分意外。偶一日与学生谈及红楼梦之故事,被问及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后来是否真的丢了,不加思索便回道:“玉曾失,但终究未失,真假自会相逢”。

不曾想到,学生回应之语却是:“刘姥姥曾于酒醉时在贾宝玉房内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难道与此相关不成?”。后又与好友论及此题,却又提及“镜中花,水中月”之事。忽然感觉众人都聚焦于“镜”中,的确有些令人深思的道理。于是,今日不妨单就这刘姥姥怡红院内照镜子的事情谈起吧。

在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怡红院劫遇母蝗虫》中,刘姥姥酒醉后误入贾宝玉那“锦笼纱罩,金彩珠光”的卧房,忽见其亲家母也从外面迎了进来。经过一番自问自答自思量后,方才明白不过是一架穿衣镜,那迎面而来之人不过是自己在镜子里头罢了。刘姥姥的确只不过是酒醉误入宝玉卧房的一段小插曲而已。曹公借刘姥姥之目又描绘了一番卧房之格局、布陈等事,使读者对宝玉的生活环境有了更深的理解而已。这又缘何能与宝玉之玉或说后文未尽之事相关联呢?实在不敢过分谈论之。

然曹公此番笔墨真是多余?还是别有一番心思在其中,便不可而知了。不妨今日容我再胡思乱想一番如何?所谓猜想,便可能是无稽之谈,也可能合情合理了,不妨一试。不过,先得看一下脂砚斋对此段文字的评注,可惜的是,脂砚斋的评注无非不过一句:“【蒙侧批】借刘姥姥醉中,写境中景”。着实也无甚多信息可言。不过“境中景”三字则极有可能指代的太虚幻境之故事?

另在红楼梦的第五十六回《敏探春兴利除宿弊,时宝钗小感全大体》中,贾宝玉却也在镜中看到了另一番情景,不妨先来看看。

故事还要从江南甄家进宫朝贺,派人来贾府问安时谈及甄宝玉之事谈起。来人谈及,甄宝玉之模样、性情同贾府之宝玉如出一辙,偏也有几位出众的姑娘在甄府之中。起初宝玉并不以为真,与史湘云相论,仍是疑惑。若说必无,然亦似有;若说必有,又并无睹。然后竟于睡梦中到了一座与大观园相仿的园子里,遇到一干与晴雯、袭人一样的丫鬟,又被她们称为臭男人。后又竟然在一个像极了怡红院的院落房内瞧见甄宝玉。

而躺在床上的甄宝玉恰也在疑惑贾府之宝玉,竟像极了自己,并言及自己也做了一番如是梦境。奇哉怪哉!!贾宝玉与甄宝玉在梦中相识,两人却都偏说:“这可不是梦!这如何是梦,真且又真来了”。一语未了,却被一句“老爷叫宝玉”唬慌了。一个宝玉就走,一个宝玉便忙叫“宝玉快回来,快回来”。却不知走的是谁?叫的又是谁?

袭人推醒贾宝玉笑问:“宝玉在哪里?”时,贾宝玉神意恍惚间向外指到:“才出去了!”:可见出去的那位应是甄宝玉。袭人哪知道梦中事,见状只说:“那不过是镜子里照的你的影儿”。宝玉向前瞧了一瞧,原是那嵌的大镜对面相照,自己也笑了(看似并无甚在意)。麝月却言:“人小魂不全,镜子照多了,睡觉惊恐做胡梦。如今倒在大镜子那里安了一张床......”。

此一段长文字或可简述了宝玉与那面镜子的故事。

贾宝玉于梦中遇见甄宝玉,却偏用那镜子中照见的甄宝玉出去了而梦醒。刘姥姥照见的是“亲家母”。一醉一梦之境,却偏偏照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来。红楼中镜子应不止贾宝玉房中这一块,缘何唯独就宝玉房间这块照见的却是别样镜像?恐怕再有类似的一块,那便是“风月宝鉴”了。想要明白这两件破朔迷离的镜中故事,少不得要先讲讲贾宝玉这段“梦境”。

甄宝玉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中被提及,今至第五十六回文中才又出场。综合两回文可以明确的是,甄宝玉与贾宝玉之间性情模样像极了对方,果真奇妙,正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

谈及此,不得不说这一甄一贾之宝玉了。脂砚斋曾评注云:“贾为甄影”—正点名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那贾宝玉若按书中所言,携五彩晶莹玉而生。而那晶莹美玉想必便是被幻形入世的通灵宝玉,也便是那青埂峰下的顽石了。而那顽石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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