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之央

流曲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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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幸相思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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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过竹林的沙沙声,还有那水车的吱吱呀呀,与那水滴叮咚声合成的一曲别致的安眠曲让人颇是心安,一夜好眠。

此后几天的青阳,清晨则伴着鸟儿的啼叫醒来,昼里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发呆,侍女弄墨倒也安静站在一旁陪着,或是做针线活。日子虽是无聊,却也是惬意的。夜左苏再未出现,不过,每天都打发人来探望,或是送东西,或是仅仅单纯的问好,再无其他。

这一日,青阳正坐在院中欣赏花鸟和鸣,正惬意之时。一个白衣女子忽然翩然而至,青阳看见她,眼神无波,继而起身,温声笑道:“瓷白,好久不见。”

秋瓷白只轻轻地瞥她一眼,径自走到她刚才坐的地方坐下,声音清冷,“你果真记得。”

青阳淡淡的笑,没有回答。是啊,果真记得,果真记得幼年时的那些陪伴,也记得那些毫不留情的背叛,她想忘记啊,忘记那些不堪又痛心的过往。虽然那个长相酷似祁玄的男子口口声声称她为青阳,可她知道她不是,她是未啻莲姬,是女床之山鸾鸟族的未央大帝,是当初单祁玄亲手斩于剑下的未啻莲姬。

突然一柄碧青的剑锋细数没入青阳胸膛,嫣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刹那间染红了翠绿的衣衫,

“当初念你我情分一场手下留情,留你全尸。不成想今日却终究留下了祸念。”

青阳用手握住胸膛里泛着着肃杀之气的剑锋,笑的淡然,“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是不是?”

秋瓷白笑的温婉,语气傲慢:“殿下,走好。”这时候,夜左苏突然冲了进来,劈手夺过秋瓷白手中的剑,质问:“秋瓷白,你疯了是不是?”

青阳趁机依偎到他的怀里,语气娇柔;“苏,好疼。”左苏满脸疼惜的抱紧了她,大声疾呼;“快拿金创药来。”说完,抱起她就进了屋。再未看秋瓷白一眼。

青阳看着左苏晕着忧伤的眸华,隔着厚厚的纱布握住他的手,莞尔,“没事的。”夜左苏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更加无以言语的心疼,伸手扶她躺下一遍又一遍掖了掖被角,柔声说:“休息一会吧,有我呢。”

青阳依言合上眼,竟不知何时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里还是那样的纷繁错杂,最终是被梦里的哭喊声惊醒的,睁眼,床边立了一位白衣男子,却不再是左苏,是与青阳自幼相伴长大的秋楚白,当初青阳自地牢中逃脱,她的母亲秋无垠便挑了两个与青阳一般大的的小童陪侍在青阳左右,这两个小童便是后来的秋楚白与秋瓷白。这秋楚白性子温和,自幼与青阳相伴,长大后更是对青阳一往情深。而秋瓷白性子高傲冷漠,随着年龄渐长,出落的愈发美貌,当时族中为之倾倒者数不胜数,她无一入的眼中,却独独对当时的凫溪君上,也就是单祁玄情有独钟,后来更是为了他不惜背叛了鸾鸟族。

眼前这人还是一样的温润如玉,眸华炯炯,眼角却嘲讽:“这许久的日子不见,殿下的演技更甚了。”

青阳不在意的笑笑,隔着窗户望着远处静澜的湖水,良久,才回眸温然一笑,“楚白,好久不见。”

秋楚白却笑的悲凉,俯下身深深的拥著她,一时间哽咽难言。青阳闭上眼,伸出双臂回拥他,泪水潸然而下。

忽而,秋楚白面漏悲怆之色,双唇颤抖的问;“殿下还记得以前的事。”

闻言,青阳怔忪片刻,微微笑着颔首。秋楚白握紧她的手,喉头剧烈的颤动,却发不出一声。青阳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片刻,甫说;“我沉在湖底许久,可我的记忆始终停在千年前的那一役,停在我被他打的魂飞魄散的那一幕。那种无言的痛苦随着我的魂魄散落在了四海八荒。我曾经想过让自己魂飞魄散,可他却用禁术将我的神识禁锢,让我丝毫反抗不得。我只得将自己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将我从沉睡中强行唤醒,又给了我这副皮囊让我重生。”她说着,抬起手远远挡住刺眼的阳光,继续说道;“我妖力尽失,用着这幅陌生的皮囊装着未啻莲姬那个支离破碎的魂魄,如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我分不清自己是谁,只是我仍会夜夜惊悸于当年的那一战而不得安宁。”

秋楚白握紧她的双手,颤抖着问;“殿下可知当时的实情?”青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到:“都已不重要”。

竹屋外的水车还在吱呀作响,秋楚白将这千年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青阳安静的听完,只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竹海出神,枯坐了一日又一日。左苏未曾再出现过。秋楚白心疼不过,上前轻轻拥住她,问到:“难道殿下对他还未死心吗?”

纵使心里刀绞一样的疼,青阳脸上却还是那样的平静,只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楚白,我自幼生长于黑暗之中,少年时自淤泥中挣扎而出,可偏偏于青年志满意得之时于当头棒喝,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即侥幸复活,这一世或为人或为妖,我都想活的单纯一些,当初祁玄与瓷白暗通曲款背叛于我,我虽心伤,却也无可奈可。况且,这次终究是他将我复活,且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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