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南之走后没几天,玊玉的大表哥便迎来了成亲的日子,钟离府全府上下红灯红绸、一片喜庆的氛围。
钟离氏是历代从商的世家大族,在江南也是屈指可数的王戚贵胄,又是长子成亲,新南越王很是重视,特下圣旨赐婚,众人才知玊玊和若庸的真实身份,所以亲朋好友来之后都需向玊玊和若庸见礼,顾昭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玊玊和若庸是当朝长公主和王爷。
顾昭云行大礼,说:“昭云此前对王爷和长公主多有冒犯,还请王爷和长公主不要见怪。”
玊玊赶紧将她扶起:“昭云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们有意瞒着你,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不是!你别这样,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顾昭云低下头,说:“可尊卑到底有别,昭云不能失了礼数。”
若庸少见的话少,未做回应便离开了。
“哥哥!哥哥!昭云姐姐,你自己先玩,我去看看我哥。”说完,玊玉便也离开了,留得顾昭云独自站在原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若庸一路暴走到了水心亭方才停下。水心亭是离玊玉居住的鹿栖堂不远的一处临水的亭子,由于是内院,嫌少有宾客涉足,若庸也不用担着笑脸,眉头紧锁看着池中游动的鲤鱼,玊玊后脚也赶到了。
“哥哥?你怎么了?”玊玉小心得靠近若庸。
若庸转头扯着嘴唇弯着眼睛对玊玊笑了一下,又看向池里的鱼,说:“没事。”
玊玊紧挨着若庸坐下:“你还能骗得了我?你到底怎么了?”
若庸叹气,说:“王兄真的害惨我了!”
“只要你真心想与昭云走下去,她迟早会知道你我的身份,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同!我原本可以让她看见我的真心,确认她的心意之后再自己告诉她的,可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直接让我猝不及防。你看看昭云,她以前可不是这种唯唯诺诺的模样!她那么要强,我不希望她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来顺从我!”
玊玉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在理,可是现在王兄已经挑明了你的身份,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昭云解释吧!”
若庸咂了下嘴唇,眼里闪着金光:“好妹妹,你们女孩子应该最懂女孩子了,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你希望对方怎么解决?”
玊玉摆摆手:“我跟昭云不一样,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应该不会因为我们骗她就生气,但肯定会疏远你。在昭云眼里,门第尊卑比什么都重要,你想如果我们从未离开烟城,就地位来说,她一辈子也够不着你的,她在婚姻里绝对不能是弱势的那方,估计你跟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听玊玉说完,若庸瞬间泄了气,玊玉见状连忙安慰:“不过,我觉得,哥哥你的真心最重要,只要能让她看见你的真心,说不定就成了呢!”
“她修的是无情道,真心有用的话,早就没有我的事了。”
玊玊说:“若她真的已将无情道修成,又怎会放弃仙途,继承家业呢?说到底还是有情谊在的。哥哥,别放弃,滴水穿石,靠的也是一腔的真心,你也可以的!”
若庸搓了搓玊玊的脸颊:“以前也不知是谁传你不会说话的,你可是我们钟离族最会安慰人的了。”
玊玉笑了:“不知道谁传的。哥哥,你还是尽快找昭云说清楚的好,这事情拖得越久,便会越生疏。”
若庸点点头,想起什么,问:“对了,今日怎么没看见清羽?”
“他一向不喜人多,观礼后估计就回院子了吧。”
“今日人多,别让他觉得咱们待客不周,你记得去看看他。”
玊玊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看看他,你也别多想了!”
玊玉拍拍若庸的肩膀便离开了水心亭,绕过鹿栖堂,来到了水落清羽所住的庭院,但在门外叫了几声,屋里也没人应。玊玊想着或许水落清羽去宴席上了,转身想要离开时,突感背后一阵凉意,杀气四起。自从来了江南,只要不出远门,玊玊便鲜少有带佩剑的习惯,手里能用的只有从胸前的匕首,玊玉紧握着匕首,倏然转身。
只见一高大魁梧的东西立于院内,他混身散发着邪气,玄青色衣带也如烟似幻得向外扩散着,他好似存在,却又缥缈虚无得像一阵阴风。
“你是谁?”玊玊怵惕得看着眼前这个‘东西’。
对面的东西突然睁开双眼,伴着一道红光,猛地看向玊玉,玊玊顿时只觉脑袋生疼,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啃食一般。
玊玉丢下手中的匕首,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好痛!你到底是谁?”
‘东西’见玊玊的反应不同其他人,随即眨了下眼睛,红光消失了,玊玉痛苦得跌坐在地上。
‘东西’说:“果然是你。”
玊玉忽然想到了怀中的密铃,刚拿出来准备念咒时,对方一挥手,玊玉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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