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玉看了看炉子上的水,正好剩最后一点,被烧得直冒大泡泡。
正欲出殿,若庸拉住玊玉:“念念,带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玊玉知道若庸是关心她的近况,他也想知道西北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没有推脱:“刚好,我今晚都没有喝尽兴,我们在外面继续喝?”
“好啊。”若庸立马答应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水落清羽,“清羽君,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一起吧。”
水落清羽的头往发声的方向转去,听着若庸说话,却没有回答,好像在征得玊玉的同意。
“恩公救我小命三次,又是哥哥的朋友,自然可以一起来啊。”玊玉爽利得答应了。
水落清羽朝着他们的方向笑着点了头。
三人乘坐玊玉的马车来到一处酒肆,这是玊玉和若庸儿时最爱来的一家店,味道偏江湖菜,老板还会根据不同的季节,挂出相应时节的招牌菜,玊玉无法带着若庸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只能尽力带他尝遍大江南北的味道。
三楼每个面只有一个独立的厢房,厢房和外墙、二楼之间都有隔层,两重门进去以后才是用饭的圆桌,确保了用餐的私密性,这里常常是一些京畿富商宴请的首选,平常都需提前预定,但玊玉和若庸是老板看着长大的,自然与他人的待遇不同,可随时用餐。
“这么晚了,你们俩还来喝酒啊?”酒肆老板见夜已深,本来都准备关门了,看到玊玉和若庸来到店内,有点不悦。
“竹老板,你着急关门就先走吧,让火房师傅给我们炒几个招牌菜,再抱几坛烈酒上来就行了,估计你们伙计都上工了,我们也不一定走得了。”玊玉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嗬,你们朋友?”酒肆老板竹南之看见水落清羽说道。
若庸从任风手中接过水落清羽,对着竹南之打趣道:“怎么样?俊吧?”
“比你俊,我走了,你们少喝点,早点回去休息!”酒肆老板从任风身边过时,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眉目,心里暗想到:神族。
“念念,庆城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宫里听到都快急死了!”若庸直奔主题。
“这个说来话长,等上了酒,我慢慢跟你说。”话音刚落,火房师傅提着两坛扶头酒敲响厢房门。
若庸将酒提进来,给自己和玊玉满上,却给水落清羽倒了一杯茶。
“恩公不善饮酒吗?”玊玉看着若庸将茶盏递到水落清羽手上。
“他正在治疗眼疾,不能喝酒。来,我提议,先干一杯!”若庸举起杯子。
水落清羽也笑了笑举起杯子,玊玉和若庸举杯去撞他的杯子,三人一饮而尽。
“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大殿问我准备好没有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造反!”若庸盯着玊玉紧张兮兮得说。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傻!”玊玉无语得说到。
“还不傻?你这样激怒父王,万一他不听你辩解怎么办?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直接放你下狱?”若庸给自己倒出一杯酒。
“他不会。”玊玉笃定得说。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还需要舅舅,西北一事他需要给舅舅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解释,他要找个人给他背锅。”说罢,玊玉饮下一口酒。
“你是说,西北一事,幕后主使是父王?”若庸简直惊掉了下巴。
“假如说,你是一国之君,你吃了败仗,失去了一个门户级的战略要地,在国库充盈、兵强马壮的情况下,你是要一鼓作气把这个战略要地抢回来,还是任由它被张三李四夺了去?”若庸没有说话,“我知道父王是什么样的人,西北一事父王是主谋也好,被人怂恿也罢,无论如何,作为帝王的他都不会认错,所以他需要有个人背锅。再加上朝堂东宫党羽众多,父王心里明镜似的,他刚好也想趁这个机会重新制衡一下朝野,划分一下权利。这件事情由惠后背锅最合适不过了。”
若庸听完玊玉的分析,忽然想到什么,盯着玊玉的眼睛问道:“所以,念念,我也是你激怒父王的一环吗?”
“当然不是!那个道士完全出现在我意料之外,他还差点害了我呢!”玊玉斩钉截铁得说。
“念念,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稍有差池可能就碰到父王的逆鳞,帝王之怒不是谁都可以挑战的。”一想到刚才南越王那不怒自威的脸,若庸还是忍不住后怕。
“你放心,我自然留有后手。”玊玉朝着若庸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若庸马上放下酒杯,靠近玊玉,玊玉反手挡住自己的嘴唇,“殿外全是舅舅的人。”
若庸不可置信得看着玊玉:“所以你才来得这样迟?”
玊玉骄傲得点点头,一副等着被夸赞的样子,若庸只是宠溺得摸摸玊玉的头。他们的母亲薨逝以后,南越王一度不愿见到兄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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