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海棠终成浅

兔子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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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风流公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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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羽……”忆棠望着他的后脑勺,心里犹如洪水猛兽一样翻涌着。她脑袋全然空白,她往日设想见到左青羽的场景,都是清风微扬,他飘然而至的模样,没想到在徐府的正厅就遇上了。她有些尴尬,现在的她可是偷溜进来的,假扮丫头的摸样,要是出现在左青羽面前,那不可笑死了。她还想拜左青羽为师,让左青羽教她轻功呢!

忆棠连头都不敢抬,深怕不经意被换了位置的林松发现,更怕被左青羽看见。

左青羽眼神不对劲,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的怒意。那阵铃铛声正是忆棠身上来的,左青羽自然的朝后瞥了一眼,就看见低着头的忆棠。他心里苦笑着,你忘了那么多,却没忘记怎么假扮徐府的丫头么?说到底那三年我也只是你的过客罢了。

此后的谈话不过是围绕这次动荡,以及之后的武林大会。傍晚之后左青羽和林松被徐落生留下来用晚饭,本来元宵佳节都是各自回家陪伴家人,但林松和左青羽都是从西域来,并没有亲人在京云城。

左青羽道:“不劳烦徐老爷,左某告辞。”

林松打岔到:“我先前听小丫头们说,徐府今日做了好几个名菜,在酒楼哪儿能吃得到这么多好吃的,左兄,你倒是爽快,可你林兄的肚子还饿着呢!”

徐落生道:“元宵节,家家团聚,你们且在府上用了晚饭再回。我家徐成也同你们差不多大,年轻人也能多聊聊。”

左青羽心中紧绷,推辞道:“多谢徐老爷,只是左某相约的几个好友正是今日到京云城,怎好在徐府多留。”

林松拍头叹道:“我怎么给忘了,徐老爷,真是不巧,此前左兄约了南北东西的几位朋友聚于京云,现下估计已到酒楼了。”

徐落生看林松也这么说,看来人是没法留了,道:“既是如此,徐某就不留二位了。徐府随时欢迎二位。”

林松和左青羽行礼告辞,徐落生望着左青羽,若小阁在,怕是也能以剑术杰出武林了。他长叹了口气,左青羽的脉象打消了大部分他的怀疑,左青羽肾阳不足,四肢发冷,是个纵欲的风流人,和小阁是天差地别。小阁对上官家的那个孩子倒是情根深种,就算是换了身份,也不会这般。

徐成快马跑了大半日,总算来到了峡谷。

峡谷的入口边是一座石牛,入谷时,需要将手里的木简放在石牛的嘴里,听见石牛肚子里发出“叮”的一声后将木简拿走,方可进谷。

峡谷中水流声清晰的从一座小亭后传来,几个侍女围在亭子周围。微风不知从哪来,撩得帷帐和衣裙翩然飘起。那亭中,正是峡谷女琴师傅佳,也是左阁的母亲。傅佳在亭中握着笛子,看着水底的波影,出神地想着什么,连侧面走来的徐成都没注意到。

徐成看见坐在亭子里的傅佳,连忙跑到她背后,“咚”一下向她跪拜行礼:“徐成拜见师父!”

这一声震得水面有些波澜,傅佳回神,转身望着他:“成儿你来了。”

傅佳上前扶起徐成。三年来,徐成一直为左阁的事到峡谷寻傅佳,可傅佳要么闭关不见,要么出谷游历四方,即便左阁忌日当天也很难见到她的身影。

扶起徐成,这孩子三年不见又长高了些,傅佳见他眼圈红了一半,撇头叹了口气,略带怨气:“早前就说你不要来,却不想你如此固执。”

徐成道:“师父,三年来您一直不愿与徐成说的,徐成只是想问个明白,还望师父可以告诉徐成!”

徐成眼里含泪,他在问傅佳要一个一直没有得到的答案。三年,他想过傅佳是因为伤心,不能接受左阁去世,所以闭关、游历。也怀疑过傅佳是知道左阁还活着,所以故意逃避自己,不透露任何消息。可他猜了三年,却从没能在傅佳口中得知什么。

亭外的日光在波涛跌宕里渐渐被消解,就好像那个阳光一样的孩子,在他走的第三年,那份悲伤也该慢慢消解了。

傅佳拉徐成坐下,同时唤一个侍女去拿了东西。她拿着笛子的手搭在石桌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容貌清丽,徐成紧紧望着,似乎要从这张脸上找出来左阁的影子,可惜的是,傅佳的脸上有曾被左阁逗笑的细纹,捣蛋时令她头疼的浅浅的抬头纹。徐成有些失望,这张脸似乎满是左阁的“印记”,却没有一丝左阁的身影。或许左阁更像父亲?

傅佳道:“你到如今还不肯相信阁儿已不在世间了,那时的经过我也与你讲过了,我亲眼见到阁儿坠落悬崖,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这样,我救他时已经来不及,只从他身上抓到他腰间的荷包。”

说完,侍女便拿来了一个黑色的做工精致的荷包,还有一把剑,装在雕刻精美的剑鞘里。

徐成开口问:“一直都未曾听闻左阁有什么恶疾,为何突然如此?”

傅佳手指顿了顿,道:“他这病也不是来得莫名其妙,小时候就有,一直没有根治,后来习了剑术能压制些。加上那时为情所伤,他乱了心,走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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