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松林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中是有关联的吧。”
“这……”周掌卷支支吾吾。
姜不让威胁道:“你现在不想说也可以,等会儿去大牢里,可以一边大刑伺候,一边交代。”
“别,别,我说,我说。”
周掌卷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地方很邪门的,一开始夜巡的士兵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连五六天,失踪的士兵越来越多,根本找不到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大家对发生的怪事都心有余悸,渐渐的,士兵们达成了共识,决定晚上绝不出去夜巡,只登记一个假名册。
可谁知,驻营的一个年轻士兵晚上起夜,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些原本应该去巡逻但没有去的士兵,竟然排成了一队,整齐划一地走出了营地。
那个年轻的士兵原以为他们可能是想了想,还是要去夜巡,便远远地朝他们打了声招呼。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年轻士兵便穿好裤子,走上前去,又试图和他们说话。
但那几个夜巡的士兵目不斜视,压根没有理睬他的意思,继续向前走。
年轻士兵觉得很奇怪,便悄悄的跟了上去。但原本夜巡的人并没有往城中走,反而是往后山去了。
就是那松林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一样,刹那间,天地无色。
夜巡的士兵被一团团黑雾包裹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黑雾散开之后,他们都被吸干了精血一般,只剩下干瘪的躯体。”
周掌卷说到这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真是太可怕了。”
“这些都是那个跟过去的年轻士兵看到的吗?”我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个士兵,现在在何处呢?”
“对,是那个士兵看到回来报告的,”周掌卷又摇了摇头,“他也死了,就在第二个晚上,也着了魔似的去了那山上。”
“还真是骇人听闻。”姜不让道。
“你们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周掌卷讲了好多话,这会儿直接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已从跪换成了坐。
我瞥了周掌卷一眼,这人还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那周小言又是怎么回事?”
“周小言……”周掌卷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哦,有点印象,误打误撞知道了松林山的事罢了。
原本卷案司准备和驻扎的军队一起私下解决的,但这个周小言把事情捅出去了。
云微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再找人去填补窟窿也很麻烦。
松林山就像个会吃人的怪物一样,总会有人死的,就像献祭一样。
献祭,你们知道吗?对,没错,这是神罚,我们是在平息天神之怒。”
“哦,你刚刚不还说那些百姓是自己晚上跑出来送死的吗?”
周掌卷一时无措的看向我,发现自己无意之中抖出了什么,“我……我不知道,这事我也是无意中从提令和纪掌卷那里听来的。
我不清楚,我……我没有参与……我……我只是保管名册的而已……对,对,名册……”
周掌卷一时语无伦次,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呢?
用云微的百姓去平天神之怒,活人献祭,要说他一个掌卷没参与,可信度确实很低。
椅子坐得有点久了,我叹了口气,站起身,“他这个样子,好像也问不出什么了吧。”
“郡主放心,在下有在下的办法,肯定能撬开他的嘴。”
姜不让起身,眉眼之间染上一层阴翳之色,招呼近旁的两个手下,道,“把他押入大牢,我亲自审他。”
姜不让回头,向我微微行了一礼,又恢复了往昔的谦卑神色,“对付这种人,就交给在下吧,怕污了郡主的眼。”
说完,姜不让便跟着一起离开了。
我怎么会忘了呢?毕竟他也是在污泥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腌臜的手段没有见过呢?
身处污泥之中,却不忘本心,已经很难得了。
徐子赢开口道:“我们也先回去吧,等姜不让的消息。”
再见到姜不让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沾染了一点熏香,盖住了不算浓重的血腥味。
这件事情还是得从白河和纪掌卷身上入手,周掌卷是审不出什么来了。
姜不让让周掌卷休书一封,催促白河速回云微,有要事相商。
这封信寄出去前,也派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无隐藏的暗语。
千算万算,我们却还是小看了卷案司。
直至第三日傍晚,清风堂的一个伙计匆匆忙忙找到了我。
“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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