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乘已经别无他法，只能相信李仲明这一次。
反正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拥有这种手段的将军，完全可以碾死他，如果不是为了这场古怪的仪式，他相信对方完全可以用一只手来解决他。
于是他假意摔倒，然后扶着墙站起身来，将军并没有在意这样的小插曲。
贴在墙上的姜乘，摇摇晃晃，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随后用左手，毫不犹豫的捏住那颗虎牙，以掩盖藏在内里的十字架，虎牙看上去并不锋利，但是在姜乘捏住它的那一刻，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虎首。
他最后看了一眼观内，堂下是依旧疯狂的众人，还有将军脸上的神情从不可思议到暴怒的转变。
嘶！
疼痛像是电流一样，席卷大脑。
恍惚间，姜乘仿佛听见了虎啸，又仿佛听见了人语
仿佛有人在念经：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然
虎之食人不恒见，而虎之皮人常寝处之，何哉？
虎用力，人用智；虎自用其爪牙，而人用物。
故力之用一，而智之用百；爪牙之用各一，而物之用百。
以一敌百，虽猛必不胜。
故人之为虎食者，有智与物而不能用者也。
是故天下之用力而不用智，与自用而不用人者，皆虎之类也。
其为人获而寝处其皮也，尽食其肉也，化骨为酒也，何足怪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