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高大劲秀的白桦树,直指天空,粗的只需要两个人就能环抱,细的枝干,阿措一个人抱,刚刚好。柏油路上偶尔会有大巴车、面包车、三轮车经过,大多数出行的人还是骑摩托车和自行车,也会有村人用牛车载化肥从镇上回来。
落叶较多的地面“唰”一个大响动不是风带过的声音,而是屁股一溜而下,女孩自娱自乐的童趣。
阿措拍掉裤子上的泥土,回头了望了一眼那一地被自己破坏了的落叶堆,喃喃地说:“家里木柴够多了,那么多好像带不回去。”
阿昭估计是撕上瘾了,不停往身后丢树皮。
蹲在地上捆绑白桦树皮的小少年觉得阿措言之有理,他说:“刁昭,回家咯。”
谁这么叫阿昭,她都会生气,除了花檀,毕竟阿措不会这么叫。
阿昭抬头看了一眼,那棵她一个人都抱不住的白桦树,倏地偏头看向别处,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的目标,继尔回过头,蹲下身,作出一个嘘的动作。
阿措和花檀见状也蹲了下去,站在不远处手挥树枝翻落叶的阿辞也好奇地跑过来。
”你们看到没有,那棵番桃树上有个鸟窝,里面肯定有鸟蛋。”两人顺着阿昭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一个用白桦树叶造的鸟窝。
三人站起来轻手轻脚慢慢靠近,阿辞也学哥哥姐姐地样子跟在屁股后面,踩落叶的沙沙声似乎惊动了麻雀妈妈,不过惊喜的是探出头来的是两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麻雀,尖尖小嘴一开一合,发出的声音像极了花檀吹的口哨,一样好听。
三人蹲在番桃树下,抱胸讨论这个新发现。一旁的阿辞也不放过任何可以模仿的机会,蹲下不到两秒,重心不稳屁股着了地,他也不气馁,手攀扶着姐姐地膝盖又蹲了回去。
阿昭捂嘴偷笑,说:“它的毛好少,跟花檀小时候很像。”
阿措看了一眼花檀黑亮厚重的短发,咧嘴一笑,露出像贝壳一样漂亮的牙齿,小时候的花檀,没见过。
花檀听了,不怒反笑,他说:“我要养麻雀。”
阿辞一蹦而起,拍手叫好。
“不行!”阿措立刻站起来,发出反对的声音。
花檀问:“为什么不能养麻雀?”
“学校里很多人都养的,我们可以抓菜虫给它吃,我阿奶的白菜叶子上很多,肯定能把它养大,这样母麻雀根本不用辛苦去抓虫子回来喂它,养大了我们再把它放回去找母麻雀。“阿昭很兴奋,试图说服阿措。
花檀配合地点点头。
“母麻雀回来看到鸟窝是空的,会很伤心的,它会到处去找,它们见不到母麻雀也会很伤心,太可怜了。”阿措望着两只叽叽喳喳叫小麻雀,担忧地说
“我真的很想养麻雀。”花檀一脸诚恳。
“母麻雀整天飞来飞去,它以后还会再生小麻雀。”阿昭说。
阿措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说:“花檀,你要把它养大,不能养几天就不管它。”
说罢,阿措径直走到自行车旁,远远地看他们。
番桃树被牧草和叫不出名字、胡乱生长的小树重重包围,想要把小麻雀带回家并不那么容易。花檀和阿昭一人捡了一根如手臂般粗的枯树枝费了差不多10分钟的时间才将杂草拨开出一个小通道,然而也只能低头弯腰钻进去。
阳光刺目,很快,悬挂在番桃树两根树枝中间的鸟窝被一只从杂草丛中慢慢伸出来的手取了下来。
一个堪比鸡窝的头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等在外面的两个孩子赶紧凑过头仔细观赏那只毛很稀疏的小麻雀,连连发出一声声的哇。
鸟窝里的小麻雀兴许是饿了,还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等不到麻雀妈妈叼虫回来的这一天即将被几个孩子带去了另外一个家。
回梧桐村的路上,花檀把捧鸟窝的重任交给了阿辞。这种被大孩子信任的托付,只会滋长小屁孩的仰慕之情,甚至让他抛弃长姐,去哪跟哪地追随他的大哥。
阿措睨了一眼走在花檀右手边的阿辞一眼,说:“你今晚去跟花檀睡吧。”
“哈哈哈,那我今晚去你家睡。”阿昭说。
“花檀,要有名字吧。”阿措说。
“小明。”
自己要养的小麻雀,名字取这么随意,小明一定不同意,阿措白了花檀一眼,摇摇头说:“不行不行。”
“阿粒,米粒的粒,但是,花檀你不能偷偷喂它吃米粒。”阿昭说。
“那叫小虫,我会记得天天抓虫子给它吃。”
“就叫阿粒。”阿措说。
阿辞不算数,两票通过,花檀笑的花枝乱颤。
风轻轻地吹,不断有落叶飘下来,阿措希望阿粒长大以后,还能记得麻雀妈妈的样子。”
从白桦林走了3分钟的柏油路,回到了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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