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蒙寅只得按照平常习惯那般，回了对方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然而，在对方的眼中，蒙寅的这个举动却是显得神经莫名。
他此时被铁面明显包住了上半边面部，可嘴却是笑开了，还漏出了几颗大白牙。
笑不露齿，可为雅笑。
而蒙寅这种，则是标准欠打的类型。
这被蒙寅称作焱妃的女子除开眉宇间的一缩一展，便再无其他多余的神情。
紧接着，见得嬴政身旁的盖聂也看向这边，女子则是缓缓转身往人迹较少的地方行去。
一路之上，就连与她反向而行的路人也没有人多注意她一眼，仿佛她就和大街上行径的普通人一般。
“奇了怪了，这些吃瓜群众，居然都化身柳下惠了，一个极品走过去，居然连个回头客都没有。”
“不，那些人的眼神不对。”
蒙寅心中才刚要腹诽，就发现还在这女人前方的人分明大多都注意到了她。
可就在靠近之时，顶多就是打量一番便不再有多余的注意。
有些甚至还丈二和尚般的摸了摸脑袋，一番失望的模样。
“这女人…”
蒙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阴阳家的控心咒这类东西。
他再看向盖聂，似乎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异样，可对方已经是收回的自己的目光。
“有意思，阴阳家到底要弄什么幺蛾子？”
再看嬴政已经步入正门，蒙寅也只得抛开刚才莫名其妙的想法，领着自己精挑的士卒随行跟上。
而在另一处街巷，先前已经远离而去的焱妃已经在这里滞住脚步。
她微蹙着绣眉，闭眼轻声道：
“你…还要准备跟多久？”
话音一落，巷子里除开她一人外就是寂静无声的空象。
又过了半晌，就在焱妃睁眼的一瞬。
另一女子则是从侧巷凭空出现。
紫色的束发，后盘着发髻，婀娜的身姿，一身海蓝广袖长裙及月白色交领中衣，长裙曳地，裙下摆还有紫罗兰色的条纹。
面部一条遮住双眼的暗纹薄纱让这女子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阴阳家，月神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显得很是空灵婉转，“你有结论了？”
焱妃看着对方，“结论很重要吗？星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倒是你，不在骊山待着，到这里又是为何？”
两人似乎关系并不好。
月神纤步迈于前，与东君一样，眸光至始至终都是冷漠。
“自然是授东皇阁下的意，佐秦王政，助秦国。”
“秦国自秦孝公始，几代君王励精图治，这一代秦国已有鞭笞天下之势，对于阴阳家来说，是一个借势取利的时机。”
焱妃默然，随即反问：“这些，我都知晓，只是时机恐怕还未到你说的那一步。”
循而声望的月神只是轻微颔首。
“原本和你之前所述结果一样，秦国虽然大势渐成，但要做到稳压合纵的六国，的确不到时候。”
“不过，就在数日前，太微垣中幸臣、郎将、常陈各星都是大亮，都是关联秦国，而且更有奇异的变象出现。”
“我想这也是东皇阁下授意的缘由。”
“和你说的一样，现在结论到底如何倒也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月神的调侃，焱妃神情依旧显得很淡然。
关于这一点，两者其实半斤八两。
一直都是默然将双手交叠于袖内置于腹前，显出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
或许是气氛尴尬，月神则是再次开口问道：“你先前可曾观察到秦王身边可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人？”
“距离不远，难道你看不到？”
“我也才刚到洛阴，第一时间自然是循着你的踪迹来寻你。”
焱妃：……
“相比于你的问题，我更想听听你说的变象是什么？”
“这个你自然会知晓，而我所问的，自然也和这奇异相关。”
焱妃只是短暂的细想便答道：
“除了一直跟随在身边的盖聂，王翦之子，现在那位有着楚国王室血统的芈启貌似也倒向了秦王。”
“还有呢？”
“除此以外…”
思索间，焱妃想到了刚才那个见她就傻笑，还笑得很难看的军官。
“倒有一个领头的将军很是不一样。”
“我本就是在人少的位置，虽然我只是用控心咒淡化模糊周边人的认知，根本影响不到距离稍远的人。”
“而我已经足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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