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王李智云那急切的眼神，李宽微微一笑，淡定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京畿道的地图。
地图上，李宽已经让李义府标记出了，京畿道长安城附近，所有已经发现的煤山炭矿。
“王叔，您帮个小忙。帮我收购一下，这里，这里，还有这几个，石碳矿山。
我可以用上好的皇庄给您换。”
李宽介绍完毕地图上的矿山之后，又拿出了几张皇庄地契。
“这几个庄子，是齐王府的吧？怎么现在跑到你手上了？
是上次琉璃拍卖，李承裕那小子抵押给你的吧？”
楚王李智云接过皇庄地契看了看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别看，这位楚王平日里歌舞升平，吃喝玩乐。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门清儿。
时隔这么久，竟然很快猜出了皇庄的来源。
“王叔，好眼力！之前的确是江夏郡王李承裕的。而现在，这些都是王叔您的。”
李宽笑呵呵地回答道。
“齐王府的庄子，都很不错。离长安城不远，离河流也近，土地还算肥沃。
你自己怎么不留着？
你……这是觉得这些庄子烫手吧？”
楚王李智云貌似不太好忽悠的样子，又翻了翻地契，继续追问道。
“嘿嘿，还得是王叔您，睿智！一眼便看出了，侄儿的这点小心思。”
李宽也不隐瞒，当下便承认了，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这些庄子是李承裕抵押给我的。我若去收，必然会有所阻碍。
都是自家兄弟，伤了和气，反倒不美。
若是王叔去，李承裕必然会乖乖地交接。
这样一来，王叔用贫瘠的碳山换得肥沃的皇庄。又顺便帮了小侄的忙，而且还避免了宗亲兄弟之间的一番纷争。
一举三得！王叔威武！”
“……”
还挺能说，好像自己占尽了便宜似的。
楚王李智云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屋里的暖气片，最后还是答应了李宽的换地建议。
“这个碳山是楚王府的，地契一会儿让下人拿来就行。另外几个……你自己怎么不去收呢？其中有一个是在秦王府的地界吧？嗯……还有太子府的……还有几个世家的，够杂的。”
楚王李智云一边让侍女去取地契，一边继续追问。
“唉！侄儿也想自己收。奈何，侄儿尚且年少资历浅。这些碳山虽然不值钱，但是那些碳山的主人们，侄儿都惹不起。
有的不见得会卖给侄儿。有的虽然不用花钱，但是还得亲自去求。
谁不知道，这长安城里，王叔您人脉最广。无论是宗室还是那些世家，您都熟。您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只需要差管家，便能轻松搞定这些小买卖。”
李宽长叹一声，解释道。
其实李宽说的没错。楚王李智云是个闲散王爷，从来不参与皇位争夺，也不站队，保持中立。母亲又是四妃之一的万贵妃。从小就深受大唐皇帝李渊的喜爱。
所以在朝堂在宗室几乎没有什么仇敌。另外，由于深谙玩乐之道，所以在各家勋贵、各大世家里，也颇受欢迎，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
“……好吧，算你有理。”
李宽的话有点拍马屁之嫌，但同时又相当中肯，楚王李智云听完后，竟无法反驳。
“本王可以帮你搞定这些。不过，你得把我府上的暖气都给装全了。哈哈哈哈哈……”
楚王李智云的注意力，再次回归到暖气，并且趁机向李宽多要了几套暖气。
“王叔，尽管放心。只要是您府上，呆人的屋子，我都给您装上。”
李宽内心里一阵窃喜，不过表面上却显得淡定又真诚。
“好！好！好！贤侄，真是够大气！本王都记得呢！这暖气真是好东西！哈哈哈哈……来，贤侄，满饮此杯。”
楚王李智云见李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心情不错，再次举杯。
……
楚王府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当万香楼的头牌春香，身披轻纱，跳到第三支舞时。楚王侍女便取来了楚王府的碳矿地契。
当春香小衣歪斜，瘫倒在楚王怀里时。楚王府大管家，也风尘仆仆地走进来，送来了其他几家碳矿的地契。
“贤侄啊，本王还是有点好奇，你收这么多碳山做什么？也要建窑烧瓷么？”
当楚王府大管家将一沓子碳山地契，交给李宽时，楚王再次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侄儿不烧瓷。这些碳矿是用来烧暖气的。”
李宽收好碳矿地契后，强行控制住内心的狂喜，淡定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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