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这是以身犯险?”帝燕问她。
“那我能做什么?”红装加身的芦忘忧显得和平时格外不同,没那么平凡,也没那么普通,甚至有些美丽,有些摄人心魄:“你又能做什么?”
“我……”帝燕被芦忘忧问住了,的确,他能做什么呢?多年以前他护不住师父和师妹,多年以后除了悄悄保护芦忘忧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意气风发的战神,堕入魔道,他早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康同的肉身拥有金身吗?没有,他算是最好的选择吗?也不是,所以为什么毁灭之域这么着急要借助康同的身体来找我,一定有他的目的。”芦忘忧道:“我若不遂了他的愿,他便不可能露出他的马脚。”
闻言,帝燕呆呆怔住:“你为何会知道金身一事?你……都想起来了。”
“不过是做了场梦罢了。”芦忘忧抿了抿嘴,说道:“我不是澄芷,也永远做不回澄芷,我只是芦忘忧,我自己想做和要做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决定。”
帝燕不知道芦忘忧知道多少以前的事情,但他认同她所说的话,她再也不可能是澄芷了。
“你可知道毁灭之域的力量?他可以轻松……”
“他可以轻松杀掉我,没错。”芦忘忧点了点头,不否认:“我在他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可是他能从我这里取走的,只有一条命和我的三魂七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我能从他那里得知的,却不一定不比我的命值得。”
“姑娘,要上轿了。”
芦忘忧抬眸望了一眼帝燕,微微颔首,帝燕无奈劝阻,只得离去。
侍女们进来帮芦忘忧盖上红盖头,踏出房门的时候,一阵风袭来,盖头微微摇晃,芦忘忧看到角落里一抹白色的身影,熟悉得很。
是郑清槐。
芦忘忧没有回身,只是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未来。
离家前,芦笙溪和红茴二人望了芦忘忧许久,想要说很多话,却最终不知如何开口,红茴握了握芦忘忧的手,还是慢慢撒开了。
由于康同是死而复生,大家都说他此时成亲就是为了冲喜,所以婚礼风光大办,芦忘忧被这一个规矩,那一个礼节弄得疲惫不堪,回到房间就抓掉盖头,猛吃了几口点心。
“哎呀,大娘子,你这新婚之夜,怎么这么不合规矩呀。”侍女阿九是红茴身边伺候的,芦忘忧一向不喜欢带侍女,出嫁的陪嫁侍女只能是红茴挑一个送给她了,阿九是红茴最信任的一个,便让她给芦忘忧陪嫁了。
“白日里配合婚事,那是给康家伯伯伯母面子,夜里,还不是我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芦忘忧又猛啃了几口:“阿九姐姐,我快饿死了,你能不能再给我找点东西吃?”
“大娘子,一会儿姑爷回来了,会开私膳的,您再等会儿。”阿九正色道。
唉……天知道她嫁给一个毁灭之域,然后还要饿肚子。
芦忘忧看了看自己床头带过来的万古道疆,朝阿九摆摆手:“阿九姐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是。”阿九退了出去。
芦忘忧百无聊赖,翻着万古道疆,说来,万古道疆里记载的东西看来有八分都是真的,只不过一些细节没有记进去。
所以说,如果未来要阻止毁灭刀,关键所在就是屠灭刀。
不过……
芦忘忧也想过了,跟说书讲的不同,毁灭之域尚且是没有形只有意,那么大无畏者严伏本应该也没有具体形态,所以传说的大无畏者舍身推回毁灭刀,又到底是为何呢?
除非,毁灭刀有具体形态,而大无畏者严伏想要推回毁灭刀,须得要有实,才能以实对实。
有些时候,虚能制实,又不能制某实。
所以毁灭之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姑爷。”阿九一声唤,芦忘忧惊了一下,万古道疆藏到枕头下。
只见康同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早已不是刚复活时的虚弱样子了,侍女们给桌子上添了许多菜品,便退下了。
“芦忘忧,又见面了。”康同向芦忘忧作揖:“我的大娘子,赏脸吃饭?”
“这具身体你倒是适应得挺快的。”芦忘忧唇角勾了勾,肚子却是饿得咕噜噜直叫唤,肚子不比嘴硬,先吃饱了再说。
卸下了头饰,脱去了嫁衣,芦忘忧坐到康同面前,像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吃起了东西。
“听闻芦家姑娘最是讲礼数,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啊。”
“你少装蒜。”芦忘忧不自觉地正襟道:“你煞费苦心钻进康同的身体里来见我,是为什么?别说什么一见倾心这种鬼话,说点实际的,你需要我做什么。”
康同愣了一愣,随即轻声一笑:“你果然聪明呀,而且不拖泥带水,好,那我就同你说上一说,我呢,现在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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