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从回忆中醒来,与其说是回忆不如说是做了一场梦,让人感到无力和遗憾的梦境。
“先是杀了一个源石怪物,然后又带着你逃离了地狱,没有拉普兰德的牺牲就没有现在的我们。”黑狼平静下来,“也就是说这副身躯早在十二年前就做到了掌控源石。”
“只有拉普兰德才能做到。”白狼坐上手术台,与黑狼背对背,“我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怎么做到的。”
黑狼斜视着白狼:“你拥有她的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拉普兰德的记忆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叙拉古生存指南,我尝试过追寻记忆寻找答案,但每次我快要接近答案的时候,都会出现一道黑暗阻止了我的追寻。”
“具体是什么样的?”
白狼抓了抓头发,她也有点混乱:“有时候是一道黑暗,有时候是被强行拖到别的记忆里去。”
“就像一道防火墙。”
“所以我只能自己去追寻真相,我试过很多种方法,结果只会让矿石病不断的折磨。”
黑狼收回眼神,抬起手臂到眼前,看着黑色密布的手腕,她早该想到的:“但是你从来没有试过最极端的方法。”
“让矿石病到达死亡的临界点。”白狼笑了笑。
“呵。”黑狼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她想抽出镜明给白狼来一剑,但却腰间什么也没有。
手术室陷入了沉默,墙上的时钟嘀嗒作响,敲动着黑狼的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黑狼跳下手术台,表情略有悲伤,“你五年前被德克萨斯的剑刃抵着脖子的时候,也是追寻真相的一部分。”
白狼闭着眼睛低下头,考虑了一下:“是。”
黑狼绕过手术台,走到白狼面前:“你这样和西西里女士有什么区别?她让‘拉普兰德’成为了无可救药的感染者,而你的做法,像是在跪谢她给了你矿石病,然后朝着她的目标前进。”
“我和她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黑狼的眉角微微一挑,情绪有些起伏。
白狼回避了黑狼的眼神,头瞥向一边:“你以后会知道的。”
黑狼猛地上前,抓住白狼的衣领,狠狠把她拽到面前:“原来你才是那个矛盾体啊......”
白狼没有反抗。
“你确实见证了外面的世界有多伟大,也结交了你这一生唯一的挚友。”黑狼慢慢地说着。
“但是我放弃了她,你想这么说?”白狼缓缓回过头,直视着黑狼。
“不仅如此,当你发现内心被悲痛彻底击垮也达不到目的后,你那破碎的心就像被破开的潘多拉魔盒,放出了我这样一个怪物。”黑狼眼睛冒火,她已经动怒了,“你千辛万苦找到的美好,最后自己亲手击碎,还让我来承担这个结果,你逃避了自己的心。”
“所以我让你进入罗德岛,让你寻找属于你的答案。”
“因为罗德岛有专门的医疗体系可以对感染者待优从而延缓死亡时间,时至今日你还要对我掩盖你的目的?”黑狼话音升高,就差发出怒吼,“你对德克萨斯的执念,在我这就是一堆没用的情绪垃圾!只会时刻影响着我的言语和行动!”
黑狼话音刚落,白狼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想否定她的推测。
“怎么?我说的哪句话有错?”黑狼被她的眼神气笑了,“你也算有良心,在德克萨斯心理动摇的时候,选择让她离开叙拉古,没有继续和你迷失在血海中,顺便达到你的另一个目的。”
短时间内多次提起德克萨斯这个名字让她愈加烦躁,她感觉自己成了白狼的“猎人”,被强行灌注的思想不断折磨。
白狼叹了口气,撇开抓着她衣襟的黑狼,刺眼的双瞳逐渐暗淡下去。
手术室外
老者紧张的盯着紧闭的门,他们听到了手术室内拉普兰德的咆哮,可是里面只有她一个人,难以不往坏处想。
莫斯提马倒是平静的靠在沙发上休息,还哼着刚学会的叙拉古童谣。
她虽然也是第一次听到拉普兰德与另一个人格交流,不过早已清楚情况的她可以习以为常。
“真是越来越熟悉了啊。”白狼退后一步,开始变的透明。
“什么意思?”拉普兰德看着她的宝石蓝眼睛。
“如果我们在未来见证了真相,你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
拉普兰德嘴角微微抽搐,她已经受够了白狼的哑迷。
“千万别死了,黑狼。”
音落,白狼消失在了原地,又只剩下了拉普兰德一人。
......
叙拉古中心城
卡瑞森现在人是混乱的,前一个小时还在彷徨街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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