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方之城
周宴心带着自己的心腹,处理着十步楼里泄密者,看着死在自己剑下的人,鲜血流淌出来她没有丝毫表情,像是对这种事情早已麻木。
回到驿站时,手下递来竹条。
上面有十步楼的专属花纹,看着竹条上的字,眉头微蹙。
语气还有些质疑,“她真的动手杀了父亲的心腹?”
“是,阿琅亲眼目睹少主动手杀了他。”
“我这个姐姐倒是与我想的有所不同,父亲今夜来信,让我前去助她。”周宴心将手中的竹条扔进了火盆里,竹条一点一点的被火炭侵蚀,半点由不得自己。
宛如那年初次与她相见时,病魔缠身之景。
她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衣食住行只能由旁人代劳。
曾去拜访过两次,但这位姐姐什么话也不说,关于她的故事也只能是来自于江湖之上的种种传言,但三年前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做事越发果断,十步楼中诸多事务都交给了她。
不再是刚进十步楼那般忧郁,倒是愈发恣意妄为,当时她还与身边人说这位姐姐不同。
“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在十步楼待的那几年里,还真是沉得住气。”
怕是早已将十步楼所有人的底线都摸得一清二楚。
周宴心面不改色的笑着,“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二小姐,可是要去皇宫?”阿嬛问道。
“我可不喜欢去那个地方。”周宴心摇头,换了个姿势躺在了榻上,“规矩又多,还不自在。”
“咱们就去芳心楼,顺便点查京城内可有姐姐处理遗漏的泄密者。”
毕竟她现在连皇宫里的奸细都没处理干净,更是无力处理宫外的,宫外可比皇宫还要错综复杂,这次就当去帮忙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阿嬛走了出去。
周宴心打开了暗匣,里面全是她与周宴如这几年通信的匣子。
她早就不满父亲的做法,但却不敢开口明言,她自己也明白,父亲是将姐姐当作棋子在用。
仔细想来,他倒是没把姐姐当作女儿来看待,倒像是如棋子般利用。
当日周宴如被他从刑场之上救回之时,也不曾见过他有那样的心疼,眼神倒像是在看一个新的利用者。
说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全凭一张嘴。
也就在周宴如清醒之时才做足所有。
只要周宴如身上还有能被利用的地方,就会被狠狠地抓住,让她变成一只提线木偶。
回想起周宴如答应了周钦的要求,周宴心不顾阻拦赶回十步楼前去问她。
“姐姐,你真的愿意去周国做那傀儡女帝?”
周宴心曾亲自前往大周,打探过那女帝行径如何,得知是一位嚣张跋扈,荒淫无度之人后还松了一口气。
随后却又在担心她,演不出那人。
“我不愿。”周宴如放下手中茶盏说,“可我不能舍弃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周宴心不解,“你连自己究竟是谁,心中所想的那人是谁都记不起来,你为何要去做那大义之事。”
“宴心,也许只有我去了才能更好的完成我们的计划。”周宴如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将手中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周宴心内心煎熬,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真的疯了。”
她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沉重的问道:“事成之后你又如何,你心上人又如何。”
周宴如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不曾从玉佩上挪开分毫。
她记忆一天比一天模糊,忘记了自己的心上人是何模样,她只记得那人行侠仗义,在江湖之中颇有佳名。
“此局我定能全身而退,放心即可。”
皇宫
许多人的声音就在周宴如的耳边萦绕着,刀枪剑戟一一对准着自己。
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周梦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伤我孩儿,还重伤我夫君,我要你偿命!”
周梦舒是何人?
为何总觉得这名字熟悉又陌生?
“妖女,为祸武林,罪不容诛!”
“我不过是触及了各位的利益,对我如此赶尽杀绝,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又是一大群的人向她围攻而来,周宴如无力还手,正当有人一剑要刺向她时,身前突然有一位红衣男子飞扑而来,替她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周宴如在梦中无力的嘶吼着,将那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男子正竭尽全力的说着些什么,但她一直摇头。
“不要!”周宴如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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