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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为见陛下一面,连夜赶回京都,深夜进宫一事在皇宫里都传开了。
而秦将军夜宿在了陛下的寝宫里,这些话传出去,不论你怎样解释,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毕竟这些事情早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传出去的话早就变了味儿。
周宴如在上早朝时就吩咐了岑奈,他醒后直接带去景和楼。
刚开始秦祯元有些坐立难安,这样子远远的看着还真的有小媳妇的模样了。
秦祯元跪坐着,看着眼前案桌上的香炉,青烟是一缕一缕的出来,那味道有些刺鼻。
闻惯了后就不会觉得刺鼻。
他想起来,周宴如的寝宫里也是这个味道。
秦祯元:“岑女官,宫中的熏香全都是这个味儿?”
岑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对啊。”
这香的味道越闻越不对劲,他站起身想透会儿气,周宴如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陛下,是臣昨夜冒犯了,还让陛下背上一个贪恋美色之名。”
站在周宴如身后的宫女太监起居郎听后都暗自低头笑着。
昨夜那情况还是头一遭。
许是须丞相那番话让陛下开了窍。
今日在朝堂之上须丞相也提及此事,原来不是不喜后宫有人,而是心中那人未归。
周宴如遣了宫女太监,就她俩在此处,坐下后秦祯元就赶紧过来给她倒茶。
“朕都不在意这些,你倒是很在意。”周宴如轻抿了一口清茶,放下后抬起双眸看着他。
虽是隔了一层流朱,但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寒意。
“臣是怕连累陛下,让陛下被世人说荒淫无道。”
周宴如听了后直接笑了,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担心她背上那些骂名,可他偏偏是那个意外。
“朕偶尔放松一下还不行了?”
秦祯元闻言后低头,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周宴如起身,走到了扶栏前,秦祯元也跟上。
“你告诉朕,站在此处,你看见了什么?”
“京都盛景,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周宴如:“朕与秦将军看到的大有不同。”
“臣斗胆,不知陛下看到的是什么?”
“朕见到了京都以外,饱受苦寒的百姓,深受贪官压榨收取农税,民不聊生。”
更别说再有的其他事了,这些事从她接手开始,正在逐步变好。
秦祯元说:“是臣眼界短浅,但陛下所谈之事,都有在变好。”
周宴如手放在扶栏上,秦祯元看她琢磨的那个样子,就怕她从这里跳下去。
“是么?”
“陛下所作之事,诸位朝臣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记在心里的都是那些暴虐模样罢。”
秦祯元轻咳一声,话锋一转,“听闻陛下今日在朝堂上罚了谢儒年二十大板。”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周宴如说,“那些老家伙做的坏事儿,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堂之上偶尔提起,不过现下他还没到死的时候。”
秦祯元听后怔愣了半晌,就连脸色也变了,随后嘴角噙着笑,一双含情眼盯着周宴如。
她的双眸一直眺望着远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眼睛里却透露出对宫外自由的向往。
身居高位,就要承担高位的责任,任何人都能有不得已之时。
但她不能。
周宴如回身,稍稍仰头看着他,伸出右手时,衣袖下滑了些,又让他看清了腕骨上的那颗红痣。
“秦将军,朕能信你吗?”
见秦祯元久久不答,她心中也有了答案。
回到寝宫时,殿外的人又换了一批,距离上次安排来的人离开还不到半月。
她知道,殿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过阁主。”
这是她从离开十步楼后,第一次见到他,每见到他一次,周宴如心里都清楚,又是审问的时候。
周钦背着身,手里拿着案桌上的奏折,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环视了一圈都没见到岑奈的身影。
“不用找了,岑奈没事。”
周宴如昂首挺胸,努力压制着体内的不适,“阁主此番来大周,所为何事?”
“你今日罚了谢儒年,还妄想笼络将军府的势力。宴如,为父是真的小看你这枚棋子了,竟还想着翻盘。”
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格外得醒耳,是在提醒她,不要妄想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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