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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看着这父女,都仇视对方,谁也不让谁,谁也不会松口。
二人都是一副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模样,做什么事情都不服输。
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会不惜一切代价。
在女帝的身上才是真的看到了昔日楼主的模样。
手下出声好意提醒道:“楼主,女帝这样恐怕会扰乱我们的计划……”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萱儿身上看到芸儿的影子了。”周钦感叹道,看向长廊尽头的周宴萱。
她是最像芸儿的女儿。
但性子却是和自己一样的。
“我赌她,不会将那些事全盘托出,没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周钦拿起斗笠,与手下消失在了大雨中。
“萱儿怎会忍心让如儿去受那些苦。”
周宴如倚靠在软榻上,只看着檐下的落雨,还有池中锦鲤游走,躲在荷下的锦鲤有些跃跃欲试,腾空而起咬下一片荷花花瓣。
周宴萱推门而入时,她都没有注意到。
“警惕性这么差,也不怕是刺客进来。”
周宴如只是笑笑,半晌才开口,“周宴萱,是叫这名字没错吧?姐姐。”
“你都想起来了?”周宴萱的笑容一瞬间僵住,向前走的步子都觉得迈不出,恍若千斤般重。
“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周宴萱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
周宴如噙着笑摇了摇头,“长姐,我没事。”
周宴萱将所有事全盘托出,甚至是周钦的那些计划。
就连她流落在外的那些年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在外受的那些苦难,只在最后将人接回去说几句好话,就想让人为他卖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在我来蜀州找你的时候,你早就知道了十步楼的计划,故意陪我演这一出戏。”
“你就不怕我会将那江山拱手让人?”
“这有什么好怕的,丢了我也能夺回来。”
毕竟自己的一身本领也是在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
“就他那愚蠢的模样,还妄想掌控整个周国。”
周宴如上下扫视她一眼,还是觉得她演得太好,竟让自己也觉得她本就是那种只知吃喝玩乐的帝王,全然不将民生放在眼里,只顾自己好就行。
“我若是不这样,他怎么能让你出来顶替我,我又怎么会再见到你。”
可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也是历经千帆才到今日。
周宴如心中还有疑问。
“可他说周国本就是他母国,楚国才是母亲的……”
周宴萱打断她,轻拍她脑袋,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耐着性子为她解惑。
“周国才是母亲和我们的故土,楚国早就亡国了,他本姓楚,后来才改姓周的,那些话不过是他编造出来骗你的,你要知道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他本来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要去相信,母亲当年就是受到了他的蒙骗,才使得周国也差点亡国。”
“他为了复国,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的接近母亲,在你我出生后就开始盘算着利用周国的兵力与财力复兴楚国,他当时还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不行就将周国的一切拱手让与他国分割。到心儿出生的时候他本性就全暴露出来了,那副丑恶的嘴脸我见了都恶心,他用心儿威胁母亲,见母亲不为所动,他把注意打到你我身上。”
“不过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只是一不注意你就长这么大了,看到你如今这样我就放心了。”
“都是姐姐不好。”
“如果我当时能看住你,你也不会离开我们这么久,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包括我自己。”
“那些事情不怪长姐。”
周宴如回抱着她,如今只剩下周宴心还没回来了。
“我们得快些赶回京城,心儿来信说皇宫里又潜入了不少他的眼线。”
翌日
“可是长姐,为何要给我带上这个?”周宴如扯了几下头上的斗笠。
周宴萱一个劲的收拾桌上的点心放进包袱里,“我妹妹长这么好看要是给别的人看了去,我才痛。”
岑奈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要是将那些事情说了出来,女帝是真的会将元秋毅大卸八块。
“对了,你和那个青城派的掌门人是怎么回事?”周宴萱拉着她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闲得慌,她忽然想起一日里。
一位自称是青城派的掌门人前来求见,她那时倒是觉得这人是真的胆大,一介江湖之人,竟敢入朝廷。
后来在卫子然的飞鸽传书中得知,这位掌门人爱慕自家二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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