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楼下,苏文雪望着夏之焕离开的背影,从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知道是原主身体残存的情感作祟,随即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
从种种表现来看,原主绝对爱惨了夏之焕那个对谁都好的中央空调,可惜他面具戴的太牢,心思太深,不是良人。
她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今夜过去,相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们二人的联接就此斩断。
今后的世界很大,苏文雪也会有更好的未来。
苏文雪回到家中,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地吵闹声,察觉到情况不妙,匆忙跑上楼。
房门半开着,灯光透过门缝打到外面,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苏文雪推开门走进去,只见苏父苏母二人跪坐在地上,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大叔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怀好意。
“呦,苏丫头回来了,半年不见变漂亮了嘛!”
苏文雪听着房间里头翻箱倒柜的声音,见此情景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估计是来催债的。
不知道屋里头有几个人,苏文雪此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秃头大叔,请问你谁啊,我漂不漂亮你管得着么?”
苏文雪笑得文静,但说出口的话却像个二流子似的刺啦人,与自身的乖巧气质格格不入。
秃头愣住了,瞬间有些气急败坏,一拍桌子直起身指着苏大强的鼻头,指桑骂槐,
“好嘛强子,来县城里混了两三年出息了,躲着乡里乡亲也不还钱,活脱脱像个大爷!”
苏大强连忙赔罪,跪在地上怯懦地缩着身子,“哪能啊军哥,我是待在这打工挣钱,心里可惦记着父老乡亲呢,小丫头片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发火。”
这时里头屋里传来声响,“军哥,屋里头都翻过了,什么都没有。”
“好啊强子,快说你把钱藏哪儿去了!”王军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逼近苏大强,落下的阴影挡住了光线。
苏大强连忙解释,“军哥,不是我还你,我们家现在是真没钱了……”
“胡说!麻子跟我讲你前些天回村里老李头家还上了钱,怎么别人的钱都还干净了,到了我这儿就不还了想跑路?”
王军扯着苏大强的衣领就想要动粗,“你存折呢,快交出来,欠我的钱拖了这么些年,利息早都翻了一番!好歹是一个村出来的,别逼我对你们动粗。”
苏母赶紧帮扶着苏大强,嘴里不住的央求道:“没了没了,我们是真的没钱了,军哥,你就再宽限些时日吧。”
王军朝身旁那两个黝黑的汉子使了个眼色,就要动手,两个汉子一左一右,一个关了大门挡在门口,一个就要拽着苏文雪拉她过来。
苏母瞬间激动地站起身来,冲过去大喊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可立刻被王军拦住,推倒在地上。
苏母靠在苏大强怀里呜咽的哭着,可又被汉子拉到了一旁。苏大强好像是怕极了,闷声不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逼模样。
苏文雪直至现在都一直冷眼旁观眼前这场闹剧,顺从地走进了大厅里,打量四周的布局,估摸着自己打赢这三个人的胜率。
这幅沉默不语的模样落在了王军眼里就成了害怕,哂笑讥讽出声,
“丫头你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知道害怕了?别怪叔,摊上这么个混账爹,是你运气不好。”
王军转过身就狠揍了苏大强一拳,声音低沉,“强子,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有钱,你有难处我难道没有?我宽限到现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十万,交出来我立马走人,之前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军哥,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初我只借了八万,怎么涨到十万了。”
“我钱放银行里还有利息,这几年早就不值那个价了。我数到三,把存折交出来,不然妹子和丫头……”
王军早已没了耐心,话里未尽之意很明显,是毫不掩饰的威胁,话音未落,又猛揍了他几下,瞬间鼻青脸肿的。
苏母偏过头不忍心去看,只是一个劲的靠在苏文雪肩上呜咽的哭,原想着等他们实在没辙了,拿不到钱就走了。
没成想,这次不一样了,王军赖在这不走了,讲苏大强打的见了血还不停手,知道累了才粗粗的喘着气。
苏文雪见他打红了眼,厉声提醒道,“你这样可使犯法的,不怕坐牢?”
王军听闻呵呵地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我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儿子可就没了,我儿子没了我也就活不成了,还怕坐牢?”
他又不笑了,神情狠戾,“妹子,你不用再给我演以前那套,你有女儿要养活,我难道就没孩子?今个我要是拿不到钱,咱们几个里一定有人要死一个,你自个看着办吧!”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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