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歆,过来。”
“爪子?”
“借哥哥点儿钱,欠你十顿火锅。”
田歆后退两步,拧起眉头审视着田禛,道:“要好多嘛,我就那点点钱,姥爷还说存钱给你找婆娘嘞。”
“……”
田禛抱她进到小卧室,从床底下拉出个木箱。
箱子长宽各三十多公分,高二十,褐色木纹,顶盖画着个虎头虎脑的白兔兔。
田歆蹲在地上,小手在箱子左右摸索几秒。
咔哒~
顶盖弹开。
箱里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钥匙扣、头花、手绢,算术纸的涂鸦画……
“这个是小语姐嘞。”
田歆指了指左边那摞钞票,然后拿起右边那摞递给哥哥,道:“嘞些够用迈?”
田禛接过来抽出二十张,犹豫片刻,又抽出五张,将剩下的交给田歆,温声说道:“放回去吧。”
田歆:“噢~”
从屋里出来,田禛来到藤椅旁边,轻声说:“姥爷,您带田歆出去溜达,我让老八过来说点事。”
余姥爷也没多问,摸到拐杖缓缓起身,朝屋里跑出来的小家伙招招手,“走,找你小姨耍去。”
“好。”
田禛跟在后边,见爷孙俩进了隔壁院,方才左转往前走了十多米,薛丁杉和癞痢头几人正蹲在墙角。
把两千块钱扔给对方,田禛说道:“以后听到余家堡的人过去耍,二楞就带人把他们场子给掀喽。”
薛丁杉:“好。”
癞痢头几人认不得田禛,想撂两句狠话,看了眼旁边的薛丁杉,打声招呼转身匆匆离开了。
鼻歪脸肿的余季嘿嘿笑道:“禛娃子……”
田禛懒得跟他说话,转身就走,“弄院里,麻利点儿,待会儿姥爷就回来了。”
“好嘞。”
薛丁杉拎着余季后脖领,一百二十多斤在他手里,轻轻松松。
进到院子,田禛去墙角摸了把砍柴刀,返身坐在藤椅,盯着薛丁杉手里的余季,说道:“五万块,什么时候还?”
“是五……”
“欠条在我手里。”
余季苦着脸儿说道:“禛……田禛,咱都是一个村嘞,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嗬。
何止抱过,你还弹过我弟弟!
田禛不想搭理这种赌狗,但如果事情闹大还得余姥爷过去收拾,至于田歆那两千块压岁钱,肯定得从余季身上讨回来。
“什么时候还钱?”
“咳咳。”
被薛丁杉提溜着,余季被勒得喘不上气,拍了拍他胳膊求饶两句,一屁股坐地上,说道:
“家里就剩下几百块钱,还在我婆娘手里,过两个月,不,半年我肯定能把钱还你。”
余季浓眉大眼,脸型方正,穿着一套黑西装,看料子还是高档货,身高一米七出头、不胖不瘦。
田禛审视着他,问道:“这些年在外头做啥子?”
“我,我莫得文化,刚开始找了个师傅,跟着学了几年气功。”
“……”
“开始还挺好,师傅收了学费能分我点点儿,后来被同行挤趴下喽。我就跟师兄弟去到南边,在贝海做了两年生意……”
“……”
贝海?
那是做生意迈?!
田禛靠在藤椅听他讲述细节。
这家伙口条不错,在外边混过有眼界有阅历,还黑的下心、拉的下脸。
从贝海能带钱回来,找了媳妇不说、娃儿都没耽误生,可见余季确实有点儿本事。
四合院那边,艾青青个人能力不错,但管理团队经验还是太嫩了。
更何况,当下这个大环境人不‘混’一点,公司都干不下去。
这是个人才啊。
只是他这赌性……
田禛审视着地上那人,问道:“在镇上耍多久了,以前在外头也耍迈?”
余季连连摆手,辩解道:“没有没有,那时候跟着师傅忙嘞很,后来去贝海偶尔打个纸牌,耍钱是禁……再说,大家伙兜里也没得钱。”
说着,他握住拳头在地上锤了下,咬牙切齿地说:“我去镇上是打算做点生意,可,也不晓得咋个回事,就迷到耍钱喽。”
薛丁杉在旁边补充道:“禛哥,老八是三个月前开始耍,我揍过他两次也不听劝。”
“我都输楞个多,不找回来……”
当啷~
田禛把砍柴刀扔到地上,道:“要不离开余家堡,要不就留下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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