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对于宇宙而言无上下之分。人之所以一直立于大地，其原因尽在其中。”钱程颠两颗球，不急不缓解释道。
这……又绕回去了！
岂不是说明，钱程之言能够自洽！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只是这般可就没完没了！
李世民问道：“汝之言有何依据？”
“我自然有依据。”
只是钱程并未直接道出，而是话音一转，反问一句：“那天圆地方说，又有何依据？”
“连黄口小儿都知之事，需要什么证据！”一旁杜如晦下意识帮腔道。
“方才球落之前，不也说连稚子都知道，结果如何？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钱程毫不客气地反问。
李世民等人被问的哑口无言，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
上官仪等人心脏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心中紧张要死。不得不佩服先生的勇气，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王孝通打了个圆场，“学生甚是好奇，还请先生解惑。”
“诸位谁去过海边？”钱程问。
有几人点头答应，钱程才继续说：“海上远处驶来的船只，永远都是先看到桅杆，才能够看到船身，敢问是也不是？”
几人回忆一番，又相互对视一番，猛然瞪大了眼睛，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然后有人点点头说：“从前没有过多在意，但仔细一想，确如钱先生所说。”
“诸位想想，何以如此？”
钱程又抛出问题，不等回答他继续说：“故此，我以为大地是圆的，它是一个球体。”
这……也太过惊世骇俗！且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难道……脚下大地真是个球？”大伙儿一观认知不免有些动摇。
钱程继续输出：“证明的例子有很多！草原上，当敌军来袭，也是先看到战旗，才能看到下面的人。”
在场不少人都有军武经历，自然清楚这一点，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其他地方还可以说，被什么东西遮挡，但大海和草原一望无际，唯有大地真是圆的，才能说明这一切。
世界观正在崩塌！
“更有力的证明，只要派出一支船队，一直朝一个方向航行，最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钱程又道。
现场陷入一阵寂静，清风从耳边飞过，能够听到丝丝风声。
上官仪等人已经看傻了，先生钱程的身影变得无不高大，在场文官无不是饱读之士，先生学识远胜他们！
“好一个科学！好一个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善！大善！”
李世民有足够的心胸，接受不一样的学问。他正值壮年未到年老昏庸之时，皆是自己错了，也勇于承认，并毫不吝啬夸赞。
在场者无不被震的目瞪口呆，第一次对科学如此重视。
只是！
房玄龄最先反应过来，问：“那鸟禽何以翱翔于天空？”
“自是有一股力量托着它，摆脱了大地束缚。”钱程故作神秘道。
李泰闻言可激动坏了，满脸涨红地问：“那岂不是，只要搞清楚其中原由，人便能上天？”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钱程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摆脱大地束缚，翱翔于九天，乃人类一直追去的梦想。
“人想翱翔于九天，也不是不可能。”钱程回答。
“咚咚咚”得到钱程肯定的答案，李泰心跳如擂鼓，更坚定了他入钱程门下的决心。
他直接说：“我愿出资，助先生扩建学堂，还请先生能法外开恩，收下我。”
钱程闻言眼前一亮，看在钱的面子上，可以不计较他无理，但是直接反口答应，无异于是打自己的脸，显得自己多好财。
“我再给你机会。你不妨想想，两颗球中蕴含的道理。”钱程握着两颗球说。
见又有了机会，虽然前面还有个坎儿，但终于不是毫无希望，李泰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谢先生给学生机会。”
……
只是，钱程没有想到，教训了小的，来了老的。
先前一直说的是学问，并未谈及聊治世之道。李世民问：“钱先生才华出众，先生方才说修齐治平，敢问对政事有何见解？”
他要试试钱程的斤两，看可不可以委以重用。
怕他放不开，李世民补充一句，“只当是你我戏言，先生可畅所欲言。”
“这从何说起。”钱程为难道。
“方才先生提到盛世，不知先生心中盛世是怎样的？”
问完，李世民双手摸着啤酒肚，静等钱程奉上马屁，还是不知身份情况下，马屁来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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