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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啤酒特价,我买了一提。”
付源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后扶了扶腰。
“累死我了,你干嘛呢,好歹给点反应啊。”
见我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没有搭理他,他有些不爽。我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看向他:
“我酒精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买了多少东西,未来一个月你不打算出门了?”
“听说山东又有疫情了,不得屯点东西。万一咱们真的封城了,咱总不能饿死在屋里吧。”
付源拎着袋子走进厨房,我透过客厅的窗户瞟了一眼,果不其然,迫不及待地把啤酒塞进冰箱。
“对了,听说你早上去看田心了,怎么样,她好些了么?”
“你应该问我好些了么,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我放下手机,走进厨房倚在门框上。付源正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归拢好,我就这样倚着门框与他闲聊。
“她那混账父母变卖了所有东西,连夜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真就奇了怪了,这年头哪里都需要身份证和健康码,这俩人怎么跑得一点影都没了呢。”
“那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了,你要相信正义不会缺席的。”
“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付源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
“哇少年,你这个言论很危险啊,你小心这本书都被下架了。”
“管他呢,又不是我的书。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啊。”
(鬼医:你妹……)
“话说回来,我还是比较想知道田心的状况。到最后骨髓抽出来了吗?”
“正要跟你说这个呢。按理讲给儿童采骨髓要有家长同意,但是田心……特事特办,院长签字同意之后采出来了。”
“还好还好。”
付源看了我一眼,从袋子里掏出一盒咖喱。
“晚上吃咖喱吧,今天咖喱也是特价,我买了一大盒。”
付源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鸡腿,之后从旁边抽出了菜板。我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他大概感觉到了哪里不对,提着刀的手悬在空中,然后转过头冲我讪讪一笑:
“要不……你来?”
“别啊付大厨,看你像模像样的,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菜刀。
“我真想看看你是怎么用菜刀给鸡腿脱骨的。”
“不不不,你是大厨,我去给你削土豆皮去。”
付源从袋子里提出一袋土豆和一袋胡萝卜,又从抽屉里翻找出削皮刀。
作为一个东北来的男生,不会做饭会被人笑话的。自从他们知道了我会做饭这件事,便经常有人厚着脸皮来找我蹭吃蹭喝。渐渐地,他们居然还学会了点餐。
罢了,权当为父喂了一帮狗儿子们。
付源搬了个凳子和垃圾桶坐在门口给土豆和胡萝卜削皮,我站在灶台前用剪刀给鸡腿脱骨。
“对了,明天周末了,要不要叫着沈辞一起出去吃个饭?”
付源突然问。
“谁?沈辞?”
我拿着剪刀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对……我想着咱们出来这么久了,还没一起吃顿饭呢。沈辞也……哎呀,你们俩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付源把一个削好的土豆扔进洗菜盆里,用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我倒是没。你想吃的话就随便咯。”
“别这样,好歹是同学嘛。”
付源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当初干了什么,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我有些不悦。沈辞做过的事我多少听过一些,坦白讲,不是很光彩。以至于当初从学校搬到实习点宿舍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跟他一个房间,所以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宿舍的人。
“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付源低下头,没有回答。我耸了耸肩,继续处理我手里的鸡腿。
“算了,当我没问。”
“你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
过了一会,付源才缓缓地开口。
“我可以,我们又没正面冲突。”
我虽然不喜欢沈辞,可是我也不希望付源难堪。再者,好歹也是同窗几年的同学,纵有隔阂,也快毕业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那……我就定明天晚上了?”
“嗯,可以。”
我走到水池边把手上的鸡油洗干净,又从付源那接过洗好的土豆和胡萝卜。付源在把盆交给我后,就跑去客厅发信息了。我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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