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似有千斤重量，直击文禾的心脏。
这里的人没有希望，更像是一具只知道打仗的行尸走肉。
文禾突然感觉喉咙发涩。
等到休战的号角吹响，文禾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医疗兵来得很块，将幸存的伤员带走。
在被抬走的过程中文禾看见了比上一次更多的尸体。地面上铺满了尸体，为了不妨碍过路，士兵们不得不把这些尸体拖到一边，路边堆出了一堆堆小山。尸体上的血流出打湿了整个路面，到处都是泥泞一片。
尸山血海。
文禾头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个词的沉重。
被搬运回伤兵营后文禾看到了躺在一起的玩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看见她回来还挺惊讶。
余颖珊挑眉：“哟，你竟然还没死？”
严希瑞竖起大拇指：“命还挺硬。”
田舒怡忍不住质疑：“你真是F级？”
路舟艰难抬手：“小妹求罩。”
文禾扯了扯嘴角，“运气好。”
一张苍白冰冷的脸突兀冒出，文禾猝不及防对上他漆黑的双眼。
这周身冒着的黑雾，瞳孔深处还闪过一丝猩红的血光……就算长出了一张人脸她也认得出这个厉鬼。
文禾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破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到底想要干嘛？！
厉鬼欣喜于他发现的破绽，在她耳边呼出一口寒气，“被我发现了——”
文禾平复住紊乱的气息，掏了掏发痒的耳朵，并冲对方弹出了一颗不明物体。
厉鬼：……
厉鬼发出冰冷又怪诞的笑声，在她耳边轻声道：“就是你了。”他被黑雾包裹住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心口处，文禾感觉心口处一凉，跳动的心脏短暂地停顿了一秒，又在下一秒开始剧烈跳动。
她大口喘息，伸手覆在心口上方，没有任何伤口，一切如常。
她观察着周围，发现黑雾已经走了，但她始终感觉有种阴凉的气息环绕着她。
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被他选中了？做什么？
想不通的问题文禾一向不喜欢去纠结太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与上药的军医闲聊道：“军医，你叫什么名字？”
军医上药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良久，他才答道：“我不记得了。把你的袖子掀一下，这边也要上。”
文禾掀起了手臂上的衣袖，抱怨道：“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打仗，就为了那些上位者可怜的自尊心吗？”
军医皱眉，反驳道：“不是的，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文禾故作不满道：“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敌方的兵力比我们的强那么多，他这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吗？！这城迟早有一天会被打下来，他多一日不投降，外面的尸体就多一堆。难道他非得看着我们全都死在战场上才满意吗？”
医官严厉呵斥道：“住口！你这是在动摇军心！”
文禾嗤之以鼻，“那你能说出将军为什么要让我们做这些无谓的抗争吗？为情为义，还是身后的百姓？”
军医数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越来越迷茫，“……不是的、不是的……”
文禾见此，了然。
这里的所有人活着没有目的，已经忘了自己以及这座城存在的意义。
他们的活着似乎仅仅只是为了支撑这个副本的存在。
她试探这些士兵口风的时候，其他人又商量起了另一件事。
董杨：“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士兵更加难打了？”
“有！”路舟抢先道：“以我的力量和速度，一下能干翻二十几个士兵，但是后面不行了。虽然前面没恢复过来，但我不认为那是主要原因。”
马彦也点头，“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的速度和力量提升了。”
田舒怡有些担忧，“本来就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场仗要打，现在他们能力提升了我们岂不是死得更快？”
那块看不见的巨石似乎压得更下了。
董杨提议：“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通关要求，没有目的的打下去对我们毫无用处。”
然而他的建议根本来不及实施，领兵的将领再次到来，冲他们大喊：“能动的都给我出来！”
“穿好你们的战甲，随我出城迎敌——！！！”
他的视线扫过玩家，双眼是不容拒绝的冷硬。
路舟震惊：“不是吧？！这才过了多久，这要是在上厕所我裤子都没提！”
严希瑞抗拒道：“我留下找线索，不能一直耗在战场上。”
余颖珊也赞同道：“这场战争太多未知了，我们不知道这一波士兵的实力会增强多少，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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