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女鬼最后的机会
“我知道了。”这一次女鬼显然多了几分敬畏。
这两个男的，一个想要自己死，另一个就是个自私的疯子。
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小画家就是渣男，一方面哄着自己女朋友，另一方面算计人家的家财。”
“我看不过去，知道那男的压力大，时不时的睡不着觉，我就引导他站在窗前，远眺。”
“等时机成熟，就……”
后面的话，女鬼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清楚。
“你是怎么引导他的？”宋岩公事公办，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就附在他女朋友身上，跟他说话。”女鬼的表情非常难看，这种被胁迫的感觉非常不爽。
“不可能！”许牧舟先反驳了她，“你如果能出来，何必要等我劈开相框？”
“相框有些损坏，被摔坏了个角，我就能释放出一部分鬼气，虽然做不了什么大事，附个身还是没问题的。”
女鬼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了，这下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不由得悲从中来，两百多年的围困，一朝解禁，鬼命却开始倒数。
越想越难受，居然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许牧舟可没怎么看过女孩子哭，“你，你哭什么啊？”
“你管我？你都要我魂飞魄散了，还不让我好好哭一场？”
“哎呀，这，这，这。”少年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好看向宋岩求助。
宋岩递给她一个手帕，“哭什么，不是还没动你？”
“有什么区别？”
女鬼做了两百多年的鬼，但看着似乎只做了二十几年的人，心态方面着实有些弱。
不管不顾的哭了好些时候，搞得两个大男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等着她哭完。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哭过一场的女鬼，显然已经开始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你原来长什么样子？”
“嗯？”许牧舟和女鬼都被这个跳脱的思维惊讶到了。
许牧舟甚至已经开始猜想，难不成这俩原来认识？
不然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女鬼则是单纯惊讶于，他早就知道自己不长这样？
从又开始他就知道！
“从看到你的脸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跟徐青的死有些关系。不然你怎么会跟徐青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你附过身。”
“所以我想知道，你，原本长什么样子？”
女鬼一时之间听不出宋岩话里头是不是又挖了什么坑。
毕竟这个男的知道附身的事情，却还是要她自己承认。
什么魂飞魄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记得了，两百多年早就忘记了。”
女鬼的确不太记得自己的长相了，时间间隔太长，很多事情都已经遗忘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宋岩也不知搭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平时明明不是个如此关心别人私事的人啊。
“名字，性别，家乡，没了。”
“不方便透露？”
一旁的许牧舟都觉得，他问得实在有些冒昧，一直追着女生问这些。
“何英，女，福州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后悔引诱徐青自杀吗？”
何英在坐这件事之前，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一心想救一下那个女生，为此要付出魂飞魄散得代价。
那么如今知道了后果，她还会那么做吗？
不止宋岩想知道，许牧舟也想知道。
在他的认知里，除鬼是自己自出生以来就背负的使命。
十几年来，师傅和长老们都是如此教授的。
鬼就是不容于人间的。
正因如此，人才会需要捉鬼师，千机阁也是由此成立的。
那么一个心存善意的鬼，是不是可以酌情，放过？
这个想法只存在一瞬间，就被许牧舟排除了，怎么能有这个想法。
人就是人，鬼就是鬼，捉鬼师的职责是捉鬼，其余的不是自己该思考的！
没错！就是这样。
...
何英几乎没怎么思考，“为什么要后悔？”
这一次，许牧舟没有觉得她不知悔改，反而多了些其余的情感。
“我不动手，大概率，死的就是那个女生了。”
不知为何，何英还是说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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