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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沙发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两个女孩，男子不由笑出声。
女孩一个一个被他抱上床后，他拿起载入器。
“沈淞...视角？朝静媛...视角？”
拿着载入器的手一抖，载入器跌落在中心裂开了一条缝。
段悦海再次醒来时，已经九点了。
因为脑中一直停留着太多往事，以至于她睡得非常不安稳。
段悦海习惯深夜写稿，所以经常凌晨三四点才睡，下午一两点才起。
她自我感觉这种作息非常良好，并异常严格地执行着。
除了敬长秋和袁阿姨，谁也管不着她那儿混乱的作息。
所以她能九点起，真算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段悦海转身看了眼，某个本该在这个时刻奋笔疾书的高中生，那不堪入目的睡姿后。
仅存的睡意忽然全无。
起身走下楼的时候，屋子空得没有一点人气儿。
段悦海在客厅转了一圈后，依然没发现沈淞。
她扣了扣头皮，快速退到楼上。
确认阁楼上自己的房间空无一人后。
她才真正意识到沈淞不见了。
她忙不迭奔向玄关的鞋架，却在穿好鞋拿起外套的瞬间，看见了对面厕所漆棕的柜子，上那突兀的粉色便利贴。
段悦海站着的位置刚刚好平视便能注意到，不知道沈淞是不是特地算过角度。
段悦海走向掉漆柜子，伸手揭下便利贴。
看图案，好像是袁意歆放在她房间的那款。
“用你的房间里的便利贴。冰箱里没有食材了，我出去买点。桌上有牛奶和鸡蛋，记得趁热吃。”
段悦海又仔细地看了几遍便利贴，最后摸了摸那儿上面娟秀的字，便郑重地叠好它，放进了口袋里。
字...也这么像啊？
段悦海一边想着，一边把手伸进柜子。
柜子里放着两套新准备的洗漱用品。
这里面一套是原本是袁阿姨给段悦海准备的，另一套则是段悦海昨晚去附近小卖部买的。
沈淞应该是每天早上都必须要洗漱的，就像他每天晚上都必须在11点前上床睡觉一样。
照昨晚沈淞那沾床即睡的反应，他的作息应当是和段悦海推测得一样。
但现在，这两套洗漱用品，都没有被人使用使用的痕迹。
段悦海顿感事情有些不好。
她也不再管洗漱这事，转身冲进客厅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二十一分。
沈淞应该六点半就醒了...最近的菜市场走个来回都要不了一个小时。
段悦海还在想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转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心口中央开裂的载入器。
载入器还是能正常使用，但段悦海打开载入器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了。
她研究载入器研究得抓耳挠腮的，额头又疼得厉害。
就叫袁意歆记得把载入器锁住或者调成沈淞模式，以免沈淞看见察觉一些事。
段悦海昨晚逮住袁意歆问半天，直到后者说她没和沈淞提任何关于vw游戏的事情后，段悦海才松了口气。
“我真的没和他说，他是游戏人物，而又你是他亲妈这事！！”袁意歆被问得有点炸毛，声音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大起来。
“小声点，之后也别和他说。”段悦海朝阁楼上看了一眼，眼疾手快立马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嗯—”袁意歆被捂着嘴，不适地开始挣扎起来。
“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段悦海脸色一沉。
“唔—我也接受不了被你捂嘴啊！”袁意歆乘机挣扎开，“你不要搞得像什么，军事机密一样嘛。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
“他只要一接触网络，就可能会知道。”袁意歆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雾霭之淞》这么火。”
闻言，段悦海不再说话，低头思忖起来。
段悦海也知道，这件事沈淞迟早会知道。
但她还是很担心沈淞知道后，会接受不了此事而随之崩溃。
昨晚从床上醒来时，她明明一开始，还担心沈淞是什么高明骗子。
不敢相信他真的从游戏里跑出来了。
但当段悦海下楼，看见那双眼睛时。
她就忽然顺畅接受了一切，并对此深信不疑。
只要一被沈淞注视，回忆就如潮水般袭来。
那时湖面上的月光，终于又再次照耀在她身上。
之前她从未想过，能被那双像月亮的眼睛再次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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