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渏竹正在寻找一个和她一样眉头紧锁的人。
多么希望可以有人能分担一些她的喜怒哀乐。
准确来说,只有哀。
阮绮柔,一个她分不清是虚假还是真实的人,在预知梦中出现过,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出现,世界上确有其人,或者,只是一个光怪陆离之梦中的模糊倩影。
一切的一切,都恍如,一只潜进心灵的蝴蝶,留下闪鳞的碎末,足迹直到悬崖。
而那只蝴蝶还在飞跃万丈高空。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白梦,阮绮柔,阮渏竹,书信来往密切。
起初,阮渏竹只是以为阮绮柔摔下了悬崖,可不久之后,她又再次出现了。
从那以后,阮渏竹便时不时地处于现实和虚幻的罅隙中。
白梦也新交了男朋友,快速地摆脱了灰色的记忆。
可能白梦跟她们的交情本来就不是很深吧。
白梦对感情一向比较淡薄,平时的情绪起伏也不是很大。
“当时就是她快速地带我到有信号的地方,等待救援。”阮渏竹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电话那头是白梦的前男友,黎辰。
“然后呢?”
“然后,她就把你甩了,你也知道。”
白梦后来快速地另结新欢,阮渏竹也多少知道为什么,只是对黎辰实在说不出口。
黎辰沉默了好一会,“那么你呢?”
“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很可惜,我们三个里面,唯一还喜欢你的可能就是阮绮柔了。”
“我们改天去拜拜她吧。”
阮渏竹的声音怪怪的“她...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
“她说不定还活着,只是她不想见到你。”
阮绮柔曾说,不合时宜地,遇到了她们。
黎辰总是太过于关注感情上的事情,白梦一开始还挺喜欢他的,只不过,遇到阮绮柔之后,对很多男生的看法也都变了。
实际上,阮绮柔真实地消失了,只不过,她还是会出现的。
就像预知梦里面,当阮渏竹梦到阮绮柔的时候,那个未来一定会来。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阮渏竹走出了卧室。
庭院里的池塘静谧得不可思议。
长发垂腰的曼妙身影轻轻地踩进了冷冷的池水中。
素手掬起一捧冰凉的池水,厚实的布料坠着水花,漏干了放在岸边,其中是一双绣花鞋。
阮渏竹从池子里找出一件件衣裳,皆是旧时的制式。
阮绮柔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幽香,于是阮渏竹找了找,只有清冷的泉水和谭底衰败的莲花,依稀忧伤,才仿佛如出一撤。
客厅的脚步声顿了顿。
随即,落地窗被唰地拉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方慈沉沉的眉目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冰。
“你和阮绮柔玩过那种游戏了?”
“是吗?”
方慈一步步地逼近,质问着。
湿发覆盖在女子洁白的酮体上,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方慈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倒是不急着逼问了。
阮渏竹仿佛失语了一般,此时对于钥匙还在前男友手里感到有些后悔,别是来报复她的吧。
于是她抬眼,直视着方慈,“没想到,前男友纠缠不清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方慈在池边蹲了下来,那一瞬间,阮渏竹想到了很多事,他总是随意得毫不费力,她从来没明白过他在想什么。
阮渏竹紧紧地揪住胸前的布料,她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此时不应该被打断,但是,方慈确实很棘手。
方慈平时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你永远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要再和阮绮柔有联系了。”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方慈耳语道。
只关心阮绮柔的下落,阮渏竹着急地扯住方慈的袖子,“等等,你知道?你是什么人?”
这时阮渏竹才突然惊觉,她一直不知道方慈为何能够接近她,而她所中的术便会有所减退,难怪...方慈每次见到阮绮柔,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你要找她也可以,只不过,这些衣裳你都别碰了,这泉水已经被她的术法禁锢了灵力,她一直在害你,你居然还不知道。”
“她...只说,把这些衣裳泡进这泉水,有缘人赤身通灵,再帮她穿上这身衣裳,便可以复活。”
目前术法被打断,本就好不容易凝结的灵力就快散去了。
“结阵失败的话,要重新等七七四十九日,她肉身早就香消玉殒了。”
“我已经派人去她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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