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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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枫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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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师门后的那些年,我四处游历,从开始的些许失落到后来慢慢习惯。那时的我仍然以为只要我离开,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所有人还会是从前的模样。奈何造化弄人。

我时常在四处行走,认识了些朋友,有时会代他们护送一些东西到委托人处,那一次的任务是护送一位大师的舍利到寒山寺。就这样我遇见了阿梨。

阿梨是个灵,书中所载世上最纯粹的种族。只是她却与书上说的不太一样,一双眼中的孤寂让人心惊,她好似在追忆什么人,让我不禁想起了从前在师门的日子。

那夜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往事的怀念,与时光难返的怅然都那么自然地流露出来。我的曲中,她的眼里。

我不禁对她存了些许怜惜,又有些好奇,她经历过什么?那首她那样在意的曲子的弹奏着又究竟是什么人呢?

收到师门传信的时候我心中的有些犹豫,可最终我还是决定回去,多年不见,不知大家是否还是旧时模样。

我去了梨花林,想要与她告个别。虽然日后不知还会不会再见。可是此时我竟会有些不舍。

她竟然也是舍不得我的么,我也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阵冲动,想要带她一起下山。询问的话几乎冲口而出。

她答应了。

我们在枫桥镇的夜市看过了满眼热闹的景象,她初时有些新奇,但更多的是满眼陌生的游离。我知道,在她的心里这周围的一切热闹,都不过是旁人的人生,而她,虽然身处人群,心却仍然寂寞。

我竟有些心疼。她不该是这样的。她值得所有最好的。

在人群中我拉住她的手,唐突的不像平日的自己。

卖糖人的摊贩前,我递给她一串糖人。看着她品尝。她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待我仔细分辨的时候,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我怀里,或者,也撞进了我心里。

我们在洛水遇见了那位阿梨一直怀念的故人。那个叫做夭夭的桃花妖和她的伴侣。阿梨很难过,可能没有想过再见是这般光景吧。离开了他们居住的小院后阿梨与我说了她们的故事,原来他们是这样勇敢深情的一对。

阿梨问我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说,不会。只要你想,我会一直在。虽然我心里明白她或许只是孤单的太久想找个伴,但是我心中仍然暗暗欢喜。这人间的繁华盛景,我想同她一直看下去。

我们结伴走过了许多地方。那日,她在湖边许愿时,抬起头问我是不是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我说,会的。

我会。

她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

回来之后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原来我从未看开过师兄变成这个样子。阿梨对我说,珍惜现在。是啊,有些人注定要离开,就算我们如何不忍,也强求不得。

我的阿梨从来是那样通透的女子。

我拥着她与她一起抬头看着我幼时最爱的那片星空。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

后来我常常想着,如果时光可以就这么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这样,师父也没有死,我和师兄也没有反目成仇,她也还在我身边。可是,终是不能。

师父死了,是师兄下的毒。我们终归还是成了我最不希望的样子。送走乔乔的时候,我心里就暗暗做好了打算。

赴死的打算。

至于阿梨,我恐怕没有办法继续陪着她了。

我让她答应我不要插手这件事。她答应了,我知道她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被利刃刺进身体的时候,我深深再看了她一眼,好舍不得啊,我的阿梨,再见了。

我终于,还是食言了。

可是我竟然会醒来,我为何没有死。

我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平生仅见的美景,但我却感觉好像心里被挖空了一块,连呼吸都是痛楚。

阿梨不见了,我四处寻找,仍然找不到她的踪迹。她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的就这么消失了。

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然为何我仍然好好的活着。难道是她牺牲了什么,修为,还是容貌。我会找到她,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后来,我听说了那天发生的事,那些人,是她杀得么,那么她又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难道她……,不会的,她说过,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的。她一定还活着。

再回到逍遥宗已经是大半年后,此刻再看着逍遥宗的大门,真的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师傅去世,大师兄及众同门身死,大半年时间,足够许多事情发生变化。

我终于还是执掌了逍遥宗,像是师傅希望的那样,看着宗门一日日振作,我却提不起任何雄心壮志,只觉得无尽的荒凉。

后来的十几年,我从未停止寻找,但是如同石沉大海,我想她或许不在这个人间了,像她所说的诸天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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