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走了之后,只留下李安承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开仓放粮?悬林?所有人?
怎么说前身也是一个书生,别的不懂,对大宋律还是有所了解的。
若是说要开仓放粮的话,这放的粮估计是战储粮了。
据说是本朝开朝太祖战役中因为断了粮食吃了大亏,开朝之后才制定的一个策略。
凡大宋境内,大宋所属,城内都需储存够一千人马七天的足数储粮。
想到这,李安承眯起了双眸,略有所思。
悬林城内如今共有小七十万人口吧?这战储粮够这一城开销吗?放开吃怕是一日都供应不来吧?
这官府打的是什么主意?
……
第二天前往码头的路上。
看来“开仓放粮”这个消息都在全城传开了,一路上李安承见到的行人都是嬉笑眉开的,连走路时的风都带上了喜庆的气息。
码头之上,虽然行船还是寥寥,但那些老师傅们也不负往日的颓废,个個兴致高昂。
或许这就是温新义的目的?提升士气?
等等,士气?
……
悬林县邸
温新义一直摸索着那枚玉印,看着玉印之上的气运之龙凝实得又快了几倍,喜上眉梢。
那条气运之龙已经凝实到嘴部。
若是照着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七日,就可以完全凝实了!
至于朝堂那边,自有师傅帮我处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温新义看着手中那方玉印,喜不自胜,几个不成曲的调调从嘴里哼出。
那方气运之龙,就是代表其治下百姓提供给他悬林县令温新义的气运,这是大宋官途!民运点运术!天下正统!
欲入内炼,必先点意,新法者,养一花以点意,而温新义,走的是悬林官途,以运点意入内炼!
他时年已过花甲,而一旦入内炼,就可得二十年的寿命,足足二十年!
自己那位道台的老师,就是内炼境的高手,非是如此,他也不会看着比自己年轻!
而为了运,为了命,他温新义已经拼尽所有了,不管是之前的和白莲教做交易,收取通泉难民十余万,让悬林的粮食问题雪上加霜,还是如今开仓放战储粮饮鸩止渴,都是这个目的!
至于他知不知道最后悬林的结果如何?他自是比谁都清楚!
可悬林百姓的死活与他何干?有道台大人做靠山的他,到是说一句反贼作乱就万事大吉了,甚至已入内炼的他能比现在还要官运亨通!
对,就是反贼作乱!
温新义面目狰狞,脖颈之上青筋暴起。
想起悬林城外那股自己的心头之患,亦是导致形势愈发崩溃,以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的罪魁祸首——长安会。
温新义突然冷静了下来,嘴角微微笑着,手指无意识的轻轻于案板之上敲击。
“砰……砰……”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般寂静之中,忽而,又是一句话轻声响起。
“他长安会做的孽,与我温新义何干?”
……
泾川府
京翰商盟云州总部。
还是三楼的那处小房间。
付清元伸手从窗台飞入的信鸽身上取下捆绑于其腿上的信件。
信鸽通体纯白,唯有额上一点微黄,羽绒细腻顺滑,通体玲珑灵巧。
此信鸽乃珑玉鸽,迅捷如风,在如今的悬林城,也就仅能靠它传出一点消息了。
付清元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摇了摇头,随意的将信纸夹入到面前摊开的一本书呢。
轻微的讥笑声在这方幽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呵,开仓放粮?”
“有什么用呢?”
桌上的烛火被风吹得幽浮着,忽大忽小的,明暗闪灭。
……
悬林城内那方属于白莲教的小院。
小小的院落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影,只是这般多的人挤在一起却诡异的极其安静,唯有风吹在树上发出的莎莎清响。
院内大堂上手方,站了三个人影,头顶白巾之上的鹭鸶图案格外在漏入屋内的微光之下,格外醒目。
唯于正中的那位是一个壮汉,膀大腰粗,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裸露在外,袒胸露乳、油光满面。
只是暴露在外的胸膛之上,纹了一段白莲,显得格格不入,格外显眼。
但不知为何,三人虽都未开口,却隐隐以他作为核心。
左侧则是一全身裹在黑纱之中的男子,除了额上那抹白巾之外,毫无裸露的地方,光是往那一站,就带动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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