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入,左侧男子的胸膛瞬间凹陷,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失去了意识。
李安承小心翼翼的感受一下鼻息,鼻孔之处再无微弱的气流,对方这是死透了。
晃悠悠的从原地站起,踉跄着捡起地上右侧男子掉落的长刀后,走到瘫软在地毫无反抗能力的男子面前。
没有任何说话的想法,全然不顾对方眼神中哀求,李安承只是默然的将刀插入对方的胸膛。
鲜血于男子身下蜿蜒,于砖缝中渗落。
看着男子彻底没了呼吸之后,李安承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染血的长刀从手中无力的滑落,与地面相碰,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小子,完事了?感觉怎么样!”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言语中满是调侃。
正是苗复生!
直到最后,披甲男子都未动手。
本来就是看出这小子练出血气,又没有什么背景,想着从对方手里夺过武术,在这动荡的悬林多一点底气,只是没想到这苗复生横插一脚。
至于另外俩个家伙,估计凶多吉少,可这与自己何干?
只是回去要怎么抹掉这俩人的履历呢?头疼。
看见苗复生,李安承也不觉震惊,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请来保护自己的。
作为交出《天门指》血气运转法门的交换条件之一。
既然苗老头都能看出自己练出了血气,那意味着一定也有别人看得出来,更何况,今日自进入悬林黑市起,李安承就满是异样的感觉,好像一直有人盯着自己一般。
这种一直有人盯着的滋味真不好受,所以李安承索性最后顺水推舟。
将这种威胁,越早解决越好。
李安承看着苗复生的老脸,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顺眼起来。
“小子,还有一个是……”
李安承抬手,止住了苗复生的言语,他并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以眼下自己的这个实力而言,知道了反而会给自己增添烦恼。
但,等到自己有足够能力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而那一天,想必应当很近了!
李安承烦躁的扯着头发,自己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苟下去啊,怎么那么多麻烦!
只是有了苗复生的存在,披甲男子如今倒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为了一本说不上能修炼到什么境界的武术,得罪苗复生,划不来!
墙角之处,披甲男子静立,听到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场。
突然,李安承抬头,朝着苗复生笑道。
“苗老头,求你个事。”
“你小子还会求人呢?”下意识的,苗复生震惊道。
“帮我带回家。”没有理会对方,李安承自顾自的说完后,便是往地上一倒。
伤势倒是不重,只是此时,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消退后,除了满身的疲惫之外,李安承只觉的腹中一阵翻涌。
随后,便是一股辛辣顺着肠道往上传递,下一瞬,李安承就吐了出来。
“不是,你小子不会第一次杀人吧?”苗复生捏着鼻子躲到一旁,用单手将软倒在地的李安承拎起。
李安承没有回话,只是闭上双眼根本不敢看身后的血腥一点。
哪怕是在这個乱世,他之前也从未有过这般经历。
……
在苗复生和李安承走后,这条小巷再也无人来访,直到天色彻底暗淡,才有一声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一道模糊的人影立足于巷子中央。
借着周围微弱的暗淡烛光下,来人抬起头。
一身宽松的袖袍之下,是一张有些发白的脸,颈上戴着一方白色的方巾。
方巾明显比远处的乞丐要好,其上鹅绒随着微风微微摇曳,环绕着一个黄鹂的图章。
来人并不枯瘦,只是苍白,白到毫无生气的手从囊中一掏,掏出一个如丸子大小的丹来。
将丹药摆在手心,男子闭上眼眸,嘴中只是祷念着什么。
声音被这冬日的寒风吹散,破碎成了几个单词。
“身苦、身苦……得乐……”
最后只是轻叹,像是习惯性的念叨了一句,这声呢喃却诡异的清晰可见。
“福生……白莲老母。”
骤然间,一阵狂风漫卷,等到停歇之际,地上的俩具尸体却面目大改,像是被曝晒了月余般一身血肉都萎缩在一起。
男子手中的蜡白色的丹丸之上,漫上了一点血色,琉璃剔透。
……
到家后李安承第一件事就是跟苗复生换那敛气决,没有半点犹豫。
强打起精神在纸上将《湛云步》写下交给苗复生后,苗老头也没有墨迹,不知从哪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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