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
云顶别墅。
绕城公路蜿蜒至晨曦初现的位置,黑色悍马停在某间别墅门口。
司机往后看了眼,拉开车门,落叶飘落被压在脚底,“萧少,到了。”
春露压海棠,独属于花都温润潮湿的空气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欧式园区,占了花都最好的地界,一眼看去都是名贵的花朵,芳香四溢。黑皮鞋沾了香气,轻轻碾过娇弱的花瓣,踩上园区最中心的一栋别墅台阶,晨光熹微,落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侧脸一抹细长的血痕,野性,血腥。
早早安排好的佣人低着头看脚尖,不敢晃动身体,生怕被他抓住错处。
帝都传言,被萧家放养的独子是个混不吝,自幼体弱多病是萧家的心尖宠,作风嚣张,惹是生非,行事轻佻,罔顾礼法,帝都男女老少都遭过祸害,劣迹斑斑。
他的名声,在帝都算是烂透了。
这人来了花都,也不知是什么目的。
司机将车开走,萧公子看了眼隔壁禁闭的大门,顿了顿,像是在观察什么,半晌,才抬步走近别墅。
……
管家指挥着女佣准备早餐,正了正脖子上的丝质领巾,白手套在他手上格外规整,眼角的细纹都透着优雅,黑侍者服是定制的,衣角有个小小的“许”字。
“小姐八点要出发,你们动作快点。”
交代完佣人,他迈步跨过旋转楼梯,一路到底,停在二楼最西边的房间处,有节奏地敲了三下,挂着完美得体的笑容,门被拉开了。
女人穿着居家服,天蓝色的丝绸长裙减弱了眉眼间的凌厉,添上柔软、温和,犹如云雀轻柔的羽毛,矜贵、也松弛。
左耳下一滴朱砂痣,浅淡、不显眼,却恰如起分地拉出几分冷艳,领口堆着细软的长发。
管家眼角的细纹展开,铺开层层暖意: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楼下的佣人瞧见她下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早餐已经布好在餐桌,桌上的栀子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许清然靠在软垫靠椅上,长发随性地落在肩头,耳下的红痣若隐若现,漂亮得像是颗耀眼的红水晶,矜贵极了。
管家出声安慰她:“小姐,你没必要担心他们,你永远是我们大家唯一的小姐。”
许清然顿了下,修长的手指搭在金属勺子边,白皙好看,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今天是她的继母和继妹进门的日子,家里即将来两个外来者,来抢夺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若是在半个月前,她并不将她们放在心上,可就在最近七天,她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梦境,不断地死亡,不断地失忆,然后死在自己的蠢笨之下。
蠢笨?许小姐从不认为这两个字眼会与自己搭边。
“小姐,先生这次确实糊涂。”管家表情难看,“乡野村妇怎么担得起夫人的位置?”
没有人知道,这个在管家眼里一文不值的乡野村妇将来会在女儿的扶持下接管帝都最大的珠宝公司。
这都是许清然梦里发生的。
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她第一次见到她爸拿来的照片时更加玄幻,那两个女人长得和自己梦里一模一样。
许清然不相信什么巧合,每次如梦的时候都会强迫自己保留一丝理智,最后隐约在黑暗中窥探到些许真相——
她是恶毒女配,而她的继妹许瑶是女主。
她注定要因她而死。
所以她永远逃不过惨死的命运,生生世世。
七次,死法不同。
第一次,她被许瑶安排的人撞死。
第二次,她被许瑶的追求者绑架意外炸死。
第三次,她被许瑶下药侥幸逃脱却遇上人贩子。
第四次……
梦境一次比一次清晰,死亡的感觉越来越真实。
她在许瑶身边,就会变傻变痴,失去所有运气,一步步走向死亡。
许清然在管家的目光中吃完饭,悠然上楼换衣服,不禁期待这个多次光顾自己梦境的继妹到来。
但是她今天还有事,不能成为继妹的第一个欢迎者了,真是可惜呢。
她压下唇角的笑意。
花间堂。
清酒厅。
党悦挥挥手,让门口的人能看见自己:“清然!这边!”
党悦是许清然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一起泡吧、一起找男模、一起离家出走……
两人都是不着家的“逆子”,花都许家,家教甚严。
许清然落座,花间堂是大型娱乐场所,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清酒厅如名字,类似于清吧,环境很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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