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卢军队逃出东北山区抵达安南东京府时,只剩下三千可战之兵,其余伤病员皆被放弃。
这群高卢远征军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如同丧家之犬,一路上神经兮兮,生怕四周会有一队安南人杀出。
好在,最后迎接他们的是一群如同乞丐的东京府傀儡政权的人,阮福瑞更是亲自迎接,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这段时间,阮福瑞等人吃了大苦,东京府四周的树皮都被他们啃光了,人吃人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有的人受不了想逃回去,但都被将军府派出的游骑赶了回来,真是生不如死。
“咱们,败了?”阮福瑞一脸苍白,讷讷问道。
“是的,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安南国王陛下,我们马上要返回军舰,你自求多福吧!”夏尔·韦格安不愿意啰嗦,说完就带着人继续往港口走。
“带着我们一起,带着我们一起啊!”这群如同乞丐般的人们纷纷惊慌失色,大声喊着,有些人冲向高卢军队。
枪声随即响起,精神早就高度紧张的高卢士兵直接无差别的攻击起了人群,连夏尔的膝盖都中了一枪。
正在此时,安南新军迅速杀出。
一万名火枪兵踩着鼓点走近,两千名火枪骑兵冲锋,野战青铜炮轰鸣。
没有任何特别的战术,只靠强势平推,陈玄礼就轻松将高卢远征军最后一支可战之兵消灭。
“无趣啊,游击消耗,最后一战歼灭,确实不如正面击溃敌人更优雅。”陈玄礼打了个哈欠,这场战争赢的毫无波澜。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虽然不优雅,但却很有效。
经此一役,天下皆知大将军之威名,西夷人再也不敢在您面前嚣张了。”
顾明言却非常兴奋,竟然翻身下马,滑跪亲吻土地。
第一次通商战争,大义输的太惨了,所有人都没了自信,面对西夷都成了软骨头,更无法遏制流毒全国的膏土。
但如今大义朝出身的陈玄礼赢了,全歼高卢远征军,俘虏敌人一万三千人,赢的酣畅淋漓、振奋人心。
陈玄礼望着染血大地和如血夕阳,只觉天地一色,他负手而立,久久无言。
“大将军,我们抓到了阮福瑞,如何处置?”一名亲信悄悄走到陈玄礼身旁,低声禀告。
“带他来见我。”
阮福瑞被带到陈玄礼面前,他一脸惶恐,抓着陈玄礼的靴子磕头:“我错了,大将军,饶了我,饶了我!”
陈玄礼俯视着阮福瑞,叹息一声:“王上何故谋反?”
阮福瑞只一个劲的求饶,不停解释自己是被高卢人欺骗了。
陈玄礼缓缓蹲下,直视阮福瑞:“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不给你权力,但我原本是打算保你一生富贵安康的。但弄到了这样的局面,我真的救不了你。”
站起身,陈玄礼将阮福瑞一脚踹出,高声道:“阮王被高卢乱军杀死,惜哉哀哉!”
伴随着枪声响起,安南国历史掀开崭新一章。
绍治三年,八月。安南国收复东京府,全歼西夷第一陆权强国高卢的远征军,俘虏一万多人,消息传出,万邦震惊。
逃回国的保罗等人被恼羞成怒的高卢国王当场吊死,高卢国内对大败之事一片哗然。
西洋诸国,特别是本来就与安南有合作的勃兰登国、弗朗科国、郁金香国等共十七国皆派遣大使入住安南,与安南建立平等外交关系。
不列尼国更是派遣秘使,愿意扶持安南作为自己的东方盟友,一起对付高卢国。
陈玄礼任命顾明言为鸿胪太卿,全权处理与各国外交事宜;任命陆介为采买特使,准备从西洋诸国采买各类机器。
顾明言成为鸿胪太卿第一件事就是研究不列尼国:“这不列尼国为何想与我们同盟,这其中有没有阴谋?”
为此,他与多国大使会谈,渐渐摸清了原因。
高卢国与不列尼国本就是世仇,七年战争期间更是在全世界为了争夺殖民地打成了狗脑子。
如今两国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争霸仍未停歇,高卢国一直试图在东方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外国倾销市场,不列尼迫切需要在东方有一个可与高卢一战的盟友。
研究清楚后,顾明言心态轻松了很多,他目露凶光,决定趁机从不列尼和高卢两国身上狠狠咬一口。
绍治三年,九月。安南上下纷纷上书,言阮朝无德,嫡脉绝嗣,要求镇国大将军革故鼎新,建立新朝。
陈玄礼将所有奏疏留中不发,此事愈演愈烈。
绍治三年,十月。大义朝廷派遣特使来到安南,带来了成康帝的旨意,愿承认陈玄礼为安南君主,并与安南约为兄弟。
绍治三年,十一月,顾明言与不列尼国商定细节,签订了二十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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