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你们都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巨鳄怪人在心里疯狂咆哮。
原本坚定不移的意志，在痛苦海啸的淹没下，开始逐渐瓦解。
按理来说，这种穷凶极恶的惯犯，心智之坚异于常人。
但再心智坚定的人，或怪人，也扛不住极限痛苦的折磨。
何况还有 1000%的精神震慑，
这就像一把捅进敌人心理防线的刀，
理论上只要啤酒瓶管够，就没有方正破不了的心防、撬不开的嘴巴。
于是接下来，是长达半小时的“艰难”审讯。
方正化身最严苛的老师，一次次出题，仿佛永无止境。
某一个瞬间，
巨鳄怪人忽然悟了，
为什么这人一直问自己算术？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在痛苦之中保持清醒！
“魔鬼！”
“这家伙就是穿着阿迪达斯的魔鬼！”
明明是炎炎夏日，巨鳄怪人竟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凉意。
半个小时后。
巨鳄怪人意识混沌，精神接近崩溃，答题速度越来越慢。
等了好一会儿，耳边没有再响起那恶魔的出题声。
巨鳄怪人苦笑一声，
终于，终于结束了吗？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以为脱离苦海之时，
方正把事先准备好的纯氧罐取出来，套在巨鳄怪人的鼻腔上。
“你有福了，这可是好东西！”
开关一开，液态纯氧瞬间汽化，疯狂涌入巨鳄怪人的鼻腔之中。
渐渐的，
巨鳄怪人原本混沌的意识，在纯氧的灌输下，竟然又渐渐清晰起来。
可这种清晰，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这会让他一直保持清醒，并且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痛苦。
方正笑了。
金木研的算术大招是不错，
但加点我肖哥（大慈大悲肖自在）的黑科技效果会更好。
“来来来，刚才课间休息三分钟，咱们继续！”
巨鳄怪人浑身一抖，心态崩了。
这人哪是什么恶魔啊，
恶魔都得把你纹背上！
…
快乐的时间总是飞快。
一个小时后。
“负821-7等于几？”
方正孜孜不倦地问道。
在他脚下，是小土堆般碎裂的酒瓶碎渣，
以及一瓶瓶横七竖八倒着的纯氧罐。
巨鳄怪人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整个人混混沌沌，没有一丝生气，
只会条件反射般地回答算术题。
这时，局长马天推开审讯室的大门。
“行了，先到这儿吧。”
说这话的时候，马天一脸肉疼。
买啤酒花得...可都是他的钱，也没人告诉我要买这么多的啊？
闻言，方正脸色稍稍黯然，歉意道：
“马局对不起，这怪人嘴太硬，审到现在就是不肯说。”
马天拍拍方正肩膀：“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
一听到这话，刚才还气息奄奄的巨鳄怪人，忽然目眦欲裂，疯狂咆哮道：
“特码的，你问了嘛，你倒是问我啊！”
马天稍稍一愣：“啊，你没问吗？
方正也是一愣：“我问了啊！”
“你问什么了？”
“负821-7等于几？”
“.....”
“.....”
方正猛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还要问情报啊..
他一直以为局里已经锁定了情报内容，只要撬开对方的嘴，对方自然就会说出情报。
可到头来，局里只知道这家伙身上有秘密，但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巨鳄怪人只知道自己掌握的东西有价值，但不知道具体哪些有价值，所以选择闭口不谈。
“这乌龙闹得......”
方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地看向巨鳄怪人。
这一刻，巨鳄怪人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一直问我等于几等于几，你倒是问我情报内容啊，你倒是问我啊，我有讲过不说吗？”
看到这一幕，监控器前的老干员们都蒙了，感到莫名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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