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一听,噗嗤一声笑了。
谁说农村人实在,那是没伤害到自身利益。
“得了,我心里有数,我问你”
“你这鸡正不正经?”
老汉可不敢说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这妥妥跑地鸡,又肥又大,每天还能下两个鸡蛋呢”
“要不是我急着用钱,我才不买呢”
“你自己看,这鸡它精不精神,正不正经”
老汉两只手抓起鸡,好好举起,一只手悄悄的在鸡屁股上狠狠的扒了几根鸡毛。
疼的半死不活的老母鸡嗷嗷的叫,翅膀扑棱棱的扇着。
让林朝夕大开眼界,当下也不废话道。
“我开个价,你说行就行,不行我再去别处看看”
“一口价,两块钱加五斤市粮票”
话音刚落,老汉迫不及待的把老母鸡往前一递,大喊一声。
“成交!”
林朝夕……
“给钱啊,别沙楞着了,我还急着回家打猪草呢,等下赶不上二五八大车了”
老汉催着林朝夕给钱,可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卖出去了。
“不是,你这不还价?不涨点?”
“还价?还什么价,工农兄弟一家亲,我老汉吃点亏,没事的”
都上升到阶级友情层次了,这下林朝夕还能说啥。
抱着半死不活的鸡走在路上,林朝夕一度怀疑,自己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么被六十年代的人给忽悠了。
真是防不胜防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老母鸡放到空间里面,又买了些蔬菜种子和必备的鸡笼。
回到屋里,把街上买的瘟鸡和另外一只一起关到笼里,一并拿到门口。
做戏要做全套,这么好的鸡,不信白眼狼不来。
“哥,我有点怕,能不能别……”
“胆小鬼,怕什么,咱们这是去借,他林朝夕吃不完,给他帮忙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等下鸡肉你吃不吃?”
看着尽在眼前的大肥鸡,槐花留着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
“你还不如叮当呢,你俩去门口放风,我自己来”
支开走了两个妹妹,看着眼前的两只老母鸡。
棒梗泛起了难。
“到底该选哪一只呢?”
两只一起抓,自己的书包又装不下。
“还是选大一点的,肉多的”
由于鸡笼上没锁,棒梗一个回首掏,装进书包里撒丫子就跑。
“快走!”
还不忘提醒两个妹妹一起跑。
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秘密基地,一个偏僻的路边,有一个废弃的水泥空心电线杆子。
“好了,叮当槐花你俩把火升起来,我去……”
“咦,这鸡怎么死了?”
废话,能不死么,本来这瘟鸡还有一口气吊着,被闷在书包了一路颠簸,铁打的鸡也受不了。
“应该是闷死了吧”
棒梗自言自语的为此辩解,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等了快半个小时,最小叮当闻着香气,有些顶不住了。
“哥哥,快好了没有,在等,这鸡都糊了”
棒梗有些不确定的用木棍扒拉着火堆里的瘟鸡,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好了吧,我打开看看”
把外面的一层黄泥巴敲掉,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鸡皮。
三个小白眼狼登时眼珠子都红了。
“都别急,我来给你们分”
棒梗手疾眼快的打开伸进去的两双乌漆嘛黑的小手。
“呶,你俩一人一个鸡翅膀,别看我,奶奶说你俩迟早要飞走,只能吃鸡翅膀”
槐花和叮当撇了撇嘴,不高兴的接过来。
鸡翅也是肉不是,倒上从食堂“借”来的酱油,一口咬下去。
嗯!真香!!!
“呀,这鸡肉没熟透,哥,你看这骨头还有血丝呢”
抱着鸡,啃着流油的棒梗,哪有时间去仔细回答,随口解释。
“这叫白切鸡,我广东同学说的,就是骨头不熟肉熟,吃的就是这个味”
倒是旁边的叮当含糊不清的说道。
“姐,你要不吃,给俺”
槐花翻了个白眼。
“想得美,我还不够吃呢”
吃饱喝足,当做没事人一样,虐手虐脚的回到屋里。
“站住,你们三个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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