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迩丰一见到冬泼,便告诉他:“如果我告诉你,昨日的那个点头,是个误会,你信吗?”
在听完王迩丰的话之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只愣在那里,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
王迩丰只得把自己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第二遍的时候,冬泼才像脑袋被人敲了一下一样地惊醒过来,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你还好吧?”看到此景,王迩丰实在觉得于心不忍,伸手去扶他,但却被他避开了,但如此婚姻大事,她确实无论如何也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不得不说,名扬君的坦诚之法,是解决此事的最佳之途径。
诚然,自古以来,表错情者本已经情难堪;这表错情,还会错意,几乎要撞上了自以为的那面幸福南墙,却回头间被人一把拎起来,给扔回了一切的起点,这怎么不叫人痛心疾首呢。
你会想:“啊,我的时间啊,我的心血啊,我的用心啊,我的爱啊,我的喜欢啊。我的,我的,我的……”
说到底,情和爱之间,你若有这么的“我的”那你给出去的喜欢究竟有多少是真正为了“对方:她/他的”,细数之下,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哪里是真喜欢呢?
一个人做自己热爱的事,总是不计代价的;一个人若真心爱人,必也是如此。如若付出未得结果,便开始斤斤计较,那或许你只是把这份感情更多的当作了一桩买卖和生意罢了。
所以,感到自己瞬间失去一切的冬泼确实有值得同情之处,但同样,他对王迩丰的喜欢,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多。
辞别失魂落魄的冬泼之后,王迩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门口,名扬君正在马车前候着她。见她失魂落魄地出来,赶紧迎上前去。
“怎样?你没事儿吧?”
王迩丰摇摇头,一句话也未曾开口,只埋头上了马车。
待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她亦沉默不语。名扬什么也不问,只安静地陪她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迩丰才憋出一句话:“感觉好难受。”
“哪里难受?”
王迩丰摇摇头:“你没有看到他当时的眼神,你若看到,也会替他感到难受。唉,这个误会,真的是……”
“一旦牵扯到情字,几多人能潇洒面对?这么些年,我也看出来了,冬泼兄对你是真心喜欢。”
“何谓真心喜欢?你又懂什么真心喜欢?”
“这……我还真不太懂,没什么经验。我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自然作不得数,也算不得准。”
王迩丰思虑重重,愁云遮面:“不知为何,我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苏冬泼……”
名扬君听得一愣:“这……那为何……“
王迩丰继续道:“只是!但是!我的心,却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
“正所谓,”王迩丰好似想通了某件事一般,长叹一声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名扬不解道:“何意?
“我的心,告诉我,我的中意人,另有他人。”
确实,那便是眼前这位与她同乘一骑的名扬君。
看来,近日,确有喜事,但究竟是谁的喜事,可能不到最后一刻,也没人能确信。
巫乾发现计谋失败,只得深夜前往,向秉烛夜读的渊王禀报。
得知结果的渊王颇感意外:“所以,在悠游之境中,你确实已经将顕的心魂和身体,与那人的进行了对换?”
“正如渊王所嘱。在她的悠游之境中,少主正是依存于那人的身躯之上。”
“所以,即便如此,她……却是选择了依附于顕儿身躯之上的那个人?”
巫乾默默点了点头。
原来,渊王为了应证自己的想法,叫王迩丰无话可说,便命巫乾施此幻术,将自己的儿子与苏子瞻的身体进行了对换。然而,在悠游之境中,王迩丰却依旧是对系在渊主身上的苏子瞻情有独钟。
渊王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是我小看了她。她竟不是为了那张脸?”
“恐怕正是如此。”
渊主恨恨地转身,深思片刻,倔强道:“这一定只是个巧合!若论容貌,我顕儿也并不比那人差。所以,若她此番选择,只是因为改变了主意,那当如何?”
“那……王上意欲何为?”
“你过来……”渊王名巫乾上前去,将之后的计划,喃喃告知于他。
悠游之境中。
王迩丰正与名扬君同乘一骑;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慌乱中,二人的第一想法都是稳住自己的同时,伸手彼此相扶。
待马车稳下来时,车内名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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