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到一半，朱凡突然抬头看向周墨，半晌后嗫嚅：【“其实……”】
【“嗯？”】
【“其实我也会做饭。”】
这些年在她在Y洲，也学会了这项技能。刚到那里的时候，根本吃不惯当地的食物。后来碰到了北霆，他也到了Y洲留学，两个人一起上公开课的时候碰上了。
朱凡的厨艺就是跟他学的，可她知道北霆喜欢她，所以和他一直保持有距离。
但在她抑郁的那几年，一直是他陪着自己。朱凡对此挺感谢，但这达不到恋人的地步。
朱凡曾经很认真地又拒绝了他，可他却表示自己不会放弃的，她没办法，只能尽量远离他。后来，她去了格林那里，北霆也去了。
至于她这次回国这么利索，也是因为他在她回国几天前，在酒吧里又向她表白了，她拒绝了。担心以后上班太尴尬，就加快了回国的进程。
可她上午又听格林无意间提了一嘴，说是北霆也辞职了，估计他也回国了。
周墨以为她说这话是为了求夸奖，于是就称赞：【“近近，这么厉害！”】
朱凡沉默了两秒，开口：【“是北霆教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
【“这些年在国外，一直是他在陪着我。”】朱凡顿了两下，又开口：【“但我没跟他在一起过。”】
北霆人很好，可惜她只把他当哥哥了，有周墨在这，她根本不会喜欢别人。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就，我也不知道，想到了就说了。”】
【“朱凡，这些年，你还好吗？”】周墨沉声问，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看出来，她过得很不容易。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朱凡本来没想承认，可话到嘴边，就想找个人说说这些年的委屈。
但她没这样做，只是又低头开始吃饭。
吃了没几口，朱凡就上楼睡觉了。看到了她脸上的不开心，全程周墨都没再往下问。
那晚，周墨回到房间，把房门锁上后，喝了很多酒。上一次这样，还是九年前呢。
他拿出了刚和朱凡在一起时，写给她的第一封信。这封信从来没有寄出去过，纸页也有些泛黄。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这些年，他们都好累啊。
九年，是她的九年，也是他的。
这些年他拼了命地麻痹自己，没日没夜地工作，他以为他这是在赎罪，其实只是为了消除自己的罪恶感。
以前他们在一起，周墨其实真的勿略了很多。他大多时候对待她，其实和对之前谈的那些女朋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都是买东西多一些，仅此而已。可年少的他觉得，这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但他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终究是不一样的。
在第盘山公路那晚，周墨就已经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感了。在路边那次，又不一样了。直到后来，周墨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也许是漫不经心惯了，所以不知道怎样对待真正喜欢的人了。
就像风微之前告诉他的：爱如果这么简单，就不叫爱了。
这九年，亦是惩罚，亦是礼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