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节奏，他想，抑制着睡眠。我们的问题中有一个振荡因素。振荡存在于催眠中、睡眠呼吸中、心跳中……性中……
他认为，活细胞具有南北磁极。
他回忆起生物学家兼设计师文森在物理实验生物工程讲座中阐述的主题。
我是一个由许多不同细胞组成的结构，杜玉铭提醒自己。协调一致。
文森重点探讨了这个主题，指出了人类活动的振荡和脉冲中的重要线索——细胞能量。
在那次记忆中的演讲中，文森一直在解释低重力躺椅的设计。
节奏……生活的特有节奏。
文森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这个概念。
振荡。
尽管杜玉铭感到疲倦和睡意，但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这条“热门轨道”的紧迫感。他用拇指按动对讲机，抬头看向小小的监视器屏幕。
刘选民的脸回望着他。
“记住文森博士的讲座。振荡。稍后再讨论。”?在刘选民回答之前，杜玉铭松开了对讲机开关。
当他向后倒去时，杜玉铭感到睡意从下面某个黑暗的地方涌上来，吞没了他。
意识仅仅是幻觉的一种特殊形式吗？
我刚刚将中央委员会的董事会交给了韦淑仪。他看着对面的刘选民，刘选民坐在他的活动沙发边缘，盯着一本船用纸记事本。当刘选民折起一页纸，在干净的表面上写下一些东西时，薄纸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刘选民旁边的监视器屏幕显示，杜玉铭在接到那个奇怪的电话后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老刘，老杜的信息对你来说有意义吗？”?我问道。
“或许。”?刘选民从记事本上抬起头来。“让我们假设意识涉及某种产生场结构的有机受体。”
“这个场结构在不同的压力下会膨胀和崩溃，”韦淑仪说。
刘选民点点头。“而那个场结构本身就是我们所说的意识现象。”
“你们两个同意他的观点吗？”?我问道。
“目前，”刘选民说。“现在，让我们遵循这个假设。有机受体将受到持续不断的印象风暴。”
“大多数研究人员认为小脑是印象风暴的焦点，”韦淑仪说。
“但它肯定不是意识的所在地，”我反对道。
“可能没有意识所在，”韦淑仪说。“我们谈论的是一种运动现象。它可以自行移动。”
“好吧，”刘选民说。“印象输入是什么？小脑接收到什么？”
“某种形式的电力输入，”韦淑仪说。
“是的……但是输入是如何分类到接收器中的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被猎物近在眼前的狩猎感觉所吸引。这支队伍有可能成功吗？他逐渐意识到韦淑仪问了他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明白这个概念吗？我们谈论的是神经冲动组的电铸输入，每组的持续时间都非常短。”
“但这些群体不会是绝对离散的，”我说。
“当然不是，”她说。“这就像光的模糊性。有时物理学家必须将光视为波，有时则视为粒子。”
我语气沉思。
“是的。所以有时我们将这些神经冲动群视为离散的单位、粒子，有时我们将它们视为连续的流……波。”
“为我跟踪离散流，”刘选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