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还未察觉他的无奈,偷偷笑了笑,“师傅,周姑娘总是来寻你,她是不是对师傅您?”
杨犀一道冷眼扫过,神情严肃,“你无事可做?”
小七看着师傅骇人的脸色,默默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再不敢胡说八道。
周沉鱼看见里边的人再没出现,垫起的脚放下来,吃了一口闭门羹:“直男都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吗?”
“好在我的心够硬,伤不到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周沉鱼抿唇一笑,潇潇洒洒离去,之后买了一斤红豆、一斤绿豆、半斤糖、半斤花生,另加一壶米酒,凑齐所有东西,午后赶回至家中。
彼时,陈童生正坐在她们家堂屋的房檐上,瓦片被掀开大半,露出木板结构,宝玉在底下扶梯子和递瓦片。
“陈大哥,你来啦?”周沉鱼看着屋顶的男人,晃晃手里的酒壶,“知道你来,我特意给你备了好酒。”
陈童生徒手擦去额角的细汗,盼来了期待已久的人,笑容在阳光下绽放,“沉鱼,还买酒作甚?大娘已经备下好菜,我很知足了。”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岂能怠慢了你?小心点啊。”
周沉鱼拎着东西回到厨房,李秀菊抓了鸡回来,“只是去街上买些东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又碰到钱如山那货了?”
她岂止碰到钱如山啊……
周沉鱼笑着摇头,“没有,我只是去到的时候,酒铺还没开,为了能买到酒,我等了一会儿。”
“酒买到就好,买到就好。”李秀菊露出笑容,把刚摘回来的豆角去头去尾,拗成一节一节,周沉鱼放下东西,坐到一旁帮忙。
李秀菊看着她,又看一眼房檐上的人,悄悄地窃喜道,“沉鱼,娘瞧着童生人不错,是个好孩子。你懂娘的意思吧?”
不错是不错,但她不喜欢。
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
“老太太,我懂你的意思。”周沉鱼不动声色,维持着表面笑容,先安抚好李秀菊,再静静等待最佳时机,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哎呀,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了,总记不住事。炒鸡不能没有姜,娘去鸡舍抓鸡,你去菜园子挖两块姜。”
周沉鱼拍拍手,“行,那我去。”
她拎着菜篮往后屋菜园走去,已入盛夏,阳光猛烈,菜地被晒干水分成了散土。
周沉鱼拔了姜放到一边,挖开竹栏下面入水口处的石头,引入旁边沟渠的水,流进菜园。
红梅从菜园后边的山路走下,手里抓了一把带根的野草,周沉鱼看见她,打起招呼,“红梅姐,你手里抓的什么?”
“孩子身体不适,我捡些药草给他煲水喝。”红梅说完,看了看房檐上的壮汉,轻手轻脚走过来,笑问,“沉鱼,你们家那位客人可是你未来夫君?”
夫君?
宝玉说的真没错,家里但凡出现个陌生男人,不出几天就会招来闲言碎语。
周沉鱼摇头,“只是一位哥哥。”
“哥哥?”红梅细细喃了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只当年轻女孩脸皮薄,不敢承认,便没再追问下去。
周沉鱼回到家里,李秀菊已经把鸡宰杀好,鸡身和内脏被整齐地放在盘子里,“童生和宝玉他们快弄好了,我们也开始做菜吧。等他们弄完,咱们正好能吃上饭。”
李秀菊卷着衣袖回屋子,沥干锅的水,把半斤花生放进锅中,小火慢炒,再加入一小勺盐,炒至花生表面有些焦状,这样的花生皮一搓就掉。
花生炒好被放在一旁,周沉鱼添柴无聊,随手抓了一把在手里,吃起来口感又香又脆,用来下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炒完花生,李秀菊准备把鸡剁了炒。作为在吃鸡大省生长的人,上好的走地鸡用来炒,多少有点暴殄天物,周沉鱼也觉得是时候露一手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鸡从大年三十吃到十五,每天一只都要吃吐了。穿来这里这么久,唯一吃过的是陈童生给的烤鸡,她等这口家乡味很久了。
“老太太,今天你歇一歇,我来吧。”她忙打岔,谁知歪打正着,让李秀菊会错了意思,“行,你来,娘炒另外两个菜。”
周沉鱼按照老妈做白切鸡的步骤,烧一锅水,添入两片姜、一捆葱,将整只鸡没入水中小火烫煮。
白切鸡煮地不能太老,也不能不熟,肉熟质嫩白,而骨髓中带血最佳。
周沉鱼怕掌控不了火候,切开鸡腿最厚的部分看了看,已经熟的差不多,再煮一会即可。
李秀菊做好韭菜炒蛋和炒豆角,站在一旁时不时看着,看见周沉鱼熟练的模样,不自觉笑着点了点头。
“菜都快熟了,娘去叫人。”她让出了厨房,把菜端到外面。
“行。”周沉鱼把鸡和去腥味的姜葱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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