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只剩一半的理智，陈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进入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精神完全从肉体中抽离，以更高维度的视角观察环境，并根据本能而非理智做出应对。
出现这种原因，是因为他并没有遵循认知扭曲的基本规则：先入侵，再篡改认知，而是强行在对方的精神世界里植入一条规则——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违背的铁律。
能够成功全都是因为他高达14点的意志，这个面板在同级使徒中应该都属于较高的那一档，对付普通人自然手到擒来。
由于吴大妈前夫闹事的小插曲，陈迟被请去隔壁警局做了个简单的笔录，然后因祸得福，提前下班了。
宁晚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两人随便找了个附近的餐馆坐下，各自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慢悠悠地吃着。
吃完后，宁晚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开始说正事。
“最近不用担心秽神教了，无形学院对遇袭这件事十分愤怒，决定展开一次示威性质的打击，打的他们不敢露头为止。”
自从使用过学者的能力之后，陈迟就再没怀疑过这帮人的战斗力，对这件事的结果并感到意外。
“我能观摩这场反击战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欣赏一下大佬的风采。”
“不能。”
宁晚当然看得出陈迟是想偷学强者对能力的用法，但还是果断拒绝了。
“这次出动的是高阶使徒，观看越级战斗并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有参考性的帮助，反而可能会误伤到你，即便通过转播也无法避免，这就是为什么守夜人小屋会在每个版块都设置门槛。”
这個理由不难理解，尤其是学者的战斗，肯定会有很多污染念头的信息，与高阶使徒对比，现在的他大概就跟那位前夫哥差不多，一碰就碎。
看不了陈迟就干脆放弃了，这件事倒也没那么重要，升级的路总是漫长的，没必要急于求成。
说完正事，宁晚面露犹豫，但最后还是说起此次主动约见的真正理由。
“这周末能来我家吃饭吗？作为报酬，我会为你准备晋级所需的仪式材料。”
这事听起来没什么难度，但对方给出的报酬又过于丰厚，陈迟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警惕道：“吃完饭还要干啥？”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酒吧玩，突然有个美女凑上来跟你喝一杯，那当然是极好的，但喝完后对方拿出一叠纸钞塞进你的领口里，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按说这时候宁晚就该解释了，但她更加尴尬：“可能需要你陪我演个戏，我爸看到了这枚戒指，他要我给出合理的解释，我总不能说这是游戏道具吧？到时候你就说是你送的礼物，然后跟他聊两句就好。”
“哦，就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陈迟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以前图书馆经常搞办借阅证送鸡蛋的活动，每天一溜老头老太过来问话，我答的可熟练了，必不可能让你丢脸。”
他这么说，宁晚反而更加担心了：“我爸不是老头好吗？他还不到五十呢，别瞎糊弄——至少给个合适的理由。。”
“哦哦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比喻。说起来，你爸不是使徒吗？”
“不是。”宁晚摇头，“使徒游戏的资格不能遗传，必须有能力才能入选，你说游戏没问题，但千万别把那些危险的东西说出来，我怕他担心。”
“好说好说，这点基本意识我还是有的。”
陈迟的情商的也不算低，只是平时懒得去想那些没必要的事，把节省下来的大脑算力调度到脑子里。
“你刚才说晋升的材料，这东西可以提前准备吗？”
如果不出意外，下个副本后他就要晋升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询问相关事宜，这样以后就省事了。
“高阶以前不指定材料，只要得到同一派系的遗物就可以晋升，所以我给伱准备了学者的晋升材料，一块记载了远古秘密的石板。”
“远古秘密？”说到这个，陈迟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什么秘密？”
“正好是有关于第十四位神的记录，很适合作为你的晋升材料，但我不能为你破解，否则遗物就会失去效力，变成一件普通的文物。”
说着，宁晚取出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被报纸包裹的小物件放在桌上，显然早有准备，知道陈迟不会拒绝这个奇怪的请求。
“没满足晋升条件不要拆开，不然很容易浪费。”她随口提醒了一句。
隐秘之息的能力自动激活，陈迟从报纸内部的物件上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古物气味，而且这气味对他来说非常熟悉，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闻过类似的味道，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这块石板在呼唤他。
在起步阶段傍上这么用心的导师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对我的定力这么高看吗？”陈迟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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