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允看到钟会,更是迎面痛喝:“钟会,你这首鼠两端的小人,你怎么办差的?
王沈、王业挨打,你却替曹髦小儿拟写诏书,公告天下,丑化两位大臣忠臣。”
钟会望向司马师,司马师黑着脸。
钟会又望向司马昭,司马昭怒瞪着他。
钟会再望向司马炎,司马炎双眼冒火,想烧死钟会一样。
钟会只得抱拳手拱手,躬身面向司马师,说:“大将军,好事来喽。
王沈、王业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遗留出来的空位,正好给了炎公子。
大将军想想,如果炎公子去当侍中、黄门侍郎、中护军,曹髦小儿还敢如此放肆吗?”
司马师伸手一拍案桌,惊喜地说:“好!太好了!”
司马昭心惊胆颤地说:“兄长,不可!不可!万一哪天,曹髦小儿精神不正常,斩杀炎儿呢?不可!”司马炎吓得脸如土灰,别看他整天叫嚷嚷的要杀曹髦。
但是,真让他潜伏在曹髦身边,他可不敢。
他心里暗暗盘算自己的武力以及自己麾下那些武士的实力,可不是徐霸、典刚的对手啊!
万一,哪天曹髦小儿又冲动起来,真把自己剁了,咋办?
贾允随即怒骂钟会:“钟会,你这无耻小人,怎么总想出馊主意来?
我炎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跟你拼命,剁你全家。”
司马望主动请樱,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躬身对司马师说:“兄长,还是小弟来担此要职吧。
曹髦小儿与家父关系甚好,他不会对小弟怎么样的。
反正,小弟和士季现在也是负责教曹髦小儿国学,
就让小弟与士季兼任侍中和散骑常侍吧。”
司马师好不气恼,但是,又很无奈。
皇帝化缘此事,坊间议论不休,罪责现在全算在他头上了。
他可不便现在又入宫去向皇帝问责。
最近,曹髦也不太常去早朝,见他也不好见。
而且,曹髦不是曹芳,没那么好控制的。
这小子,平时唯唯诺诺,可该出手时便出手。
他不敢对司马师怎么样,但是,对司马师的麾下,对司马师的心腹亲信,可够狠的。
司马师算是琢磨出来了。
于是,司马师气呼呼地说:“王沈和王业虽然没有免职,但是,身受重伤,伤筋动骨一百天。
估计得将养数月。这样吧,钟会、司马望、司马炎、王经兼任侍中、散骑常侍吧。
改天早朝,本尊向曹髦小儿建议。
有你们四个人一起监视曹髦小儿,如果他还能闹腾出什么事情来,也是尔等无能,若遭杖责,也不必来见本尊了。好啦,都回去吧。”
王经心里是巴不得来陪在曹髦身边。
他现在暗中成了曹髦的心腹亲信。
而且,曹髦还让他暗中募兵呐!
如此甚好!甚好!
钟会垂头丧气,司马炎战战兢兢,司马望心里落寞。
他们和司马昭、司马久、贾允一起,唉声叹气,走出了司马大将军府。
幸好,司马望、钟会、司马炎和王经陪伴曹髦念书多日,相安无事。
这天,司马炎终是感觉不对劲,于是,便问曹髦:“陛下,都亭侯郭方呢?
臣想向他讨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
曹髦含笑说:“郭方在后厨呐!
他怕有人向朕下毒,所以,他亲自监督厨子做饭菜去了。”
这话说的,真够刺激,让司马炎顿时脸红耳赤。
但是,司马炎也很无奈。
他平时在自己家里,喊打喊杀的,此时却只能恭恭敬敬地说:“郭都亭侯真是大忠臣!陛下有此忠臣,真好福气。”他真怕在皇宫里得罪曹髦,所以,语气甚是恭维。
但是,他心里也生疑。
过了一会。
他趁曹髦在司马望指点学习国学之时,便溜进后厨,寻找郭方,打听郭方下落。
那些厨子说,郭都亭侯前些天来过。
这些天,是徐将军在监督后厨做饭菜。
正说话间,徐霸扛着大斧头走进了后厨。
司马炎急忙陪着笑脸说,自己是来给皇上试菜的。
他还说自己以身犯险,只为证明自己是忠臣,主要向郭方郭都亭侯学习。
徐霸嘿嘿冷笑,并不搭理司马炎。
他能感觉得到司马炎在鬼鬼祟祟与厨子密议什么。
但是,他也不问。
反正对于司马师一伙,他心中有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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