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魉将刀从尸体上狠狠拔出,从伤口处溅出的血液喷的他一身都是。
才下山不过几个时辰,就有人找到了他。
“你,你不要过来,滚啊,滚开!”唯一的幸存者紧紧的贴着墙,双手拿着刀不停的发抖,看着徐魉越来越近,他却毫无办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简直是个怪物,他与他的同伙明明伏击到了,明明用粹毒的长刀将他捅穿,明明用弓箭击中他了,他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甚至杀掉他们这一伙人的。
徐魉一只手捏住他的脑袋,轻松的把他提了起来。
“说出你的主顾。”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啊。”
“……”
徐魉将他的脑袋捏爆,随手把躯体扔在一旁,巷子里充满了血腥味,徐魉将身上的箭矢一一拔出来,从包里掏出一瓶满是血污的小瓶子,打开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徐魉身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地慢慢愈合,冒出阵阵白烟。
徐魉随手撕了一个刀下亡魂的衣服擦了擦刀,收入刀鞘,走出巷子,路上阳光普照,行人来来往往,徐魉压低了斗笠遮住满是血的面具,向镖局走去。
———————
许乐安豪横的甩给掌柜的一个银锭
“掌柜的,这个够住多久?”
“二位单是住的话,七天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许乐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饿死了,掌柜的,把你们这招牌的全部上一遍!”
“会不会太奢侈了……”古安刚想劝阻,没想到许乐安嘟着嘴气哄哄的看着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磨磨唧唧的,本小姐又不是没说不让你吃。”
“出家人也吃不得荤……”
“哎呀,把这茬给忘了,再上几个大饼!”
“你哪来这么多钱?”古安不解的问。
许乐安嘴巴里塞满了肘子肉,一只手拿着大饼,另一只手还在抓桂花糕,根本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古安见她吃起东西来连话都听不进去,默默的拿了一个饼,回了房间。
古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感到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自从遇到这个叫许乐安的女孩后,短短二十四个时辰不到,他就经历了他人生中许许多多未曾想象的事,无论是下山,还是和一个妙龄女郎踏上旅途。
许乐安……一个自称公主的女孩,老是活蹦乱跳,感觉根本不会疲惫,而且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比如把古安拐下山,可是古安总感觉这个女孩有一股浅浅的忧伤,每当与许乐安对视时,透过她深褐色的双眼,古安的内心像是被某种事物触动,那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就像,就像一只有着五彩羽毛的鸟,却被折了翅膀,锁在了铁笼里。
许乐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古安翻过身侧躺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想了解一个人。
晚风从纸窗边吹进来,外面是万家灯火,深海般的天空下一片璀璨,古安迷迷糊糊之间,睡着过去。
—————————
这根本不像个镖局。
在城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靠着年久失修的老城墙,被雨水侵蚀的屋脊顶着茅草摇摇欲坠,门前挂着的牌匾也非某某镖局,而是两个潦草的大字:乾运
徐魉轻轻把门拨开,屋里灯光昏暗,每个桌子上都有一只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意外的是,这样一个破烂的地方,竟然是满客,虽是满客,却又出奇的安静,只听得到喝酒与放下酒杯与木桌碰撞沉闷的响声。
徐魉直径走向中间的柜台,柜台后的接待者带着一半黑一半白的面具,出奇的高,却瘦的和竹竿无异,显得格外诡异。
“龙,或虎。”侍者问。
“鬼。”
徐魉声音并不大,小到这个房间的人全都听得见。一刹那间,本就安静的空间变得死寂,再没有酒杯与桌子碰撞的响声,取而代之的是刀在鞘中摩擦的响声。
侍者沉默了半晌,本来尖锐的声音变得嘶哑。
“你的令牌”
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龙”指的是杀人的勾当,“虎”便是保人,而“鬼”,是只有悬赏超万两黄金的镖客或者杀手才可发布的任务。
徐魉从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令牌,深红色的木牌上有着浮夸的紫色浮雕,中间是赫然的金色大字——鬼。
“请说吧。”
“我需要有人帮我押送乐盈公主出城。”
又是一片死寂。
“好的,我会马上帮你发布,请交出你的令牌。”
徐魉将令牌放到柜台上,叹了口气。
“徐魉大人,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不必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