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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放弃海上贸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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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个半月过去了。谢文已经从台南回来了,但他也不能闲着。与陈翔简单商量后,他就乘船去查看甘蔗农的招募情况。他在闽南待了一个多月,秘密集结了所需数量的新兵。从福建回来的时候,施琅等人也顺利完成了任务,提前几天回来了。

沿海地区虽然不以海上活动为耻,只要经济困难,人们就只能靠捕鱼为生。因此,招聘人员相对容易。万历中期以来,随着明朝廷腐败日益严重,民生恶化,不少福建人到南阳地区寻求发家致富。所以,谢文、施琅等人的招募,还是比较轻松的。然而,招募虽易,扬帆却难。明朝廷一直不鼓励人们出海。任何出海的人都被视为放弃了自己的国家和家庭。即使是商船也需要许可证,如果超过离港期限,就会受到处罚。离开的人数必须与返回的人数一致,而且规定很严格。所以,台湾岛的几万人,都是通过非法手段到达的。这次,征兵种植甘蔗、组建军队,引起了很多关注。谢文、施琅不得不花费大量银子贿赂官员。

从春天到夏天,几个月过去了,十万亩甘蔗地已经开垦播种了。早前收获的数千亩甘蔗,已被加工成白糖,运往台南。荷兰人一直对糖业很感兴趣,最初,谢文每年要缴纳十万两银子。不过,经过一番谈判和甜言蜜语,他还是搞定了四万两银子。但总督听说台北有甘蔗田,就命谢文每年将万亩甘蔗田生产的白糖运来。谢文一愣,后悔说得太多了。他得告诉总督府,目前台北市的甘蔗田只有不到五千亩。

陈翔、谢文、施琅又召开了几次会议,对自己无力反抗敲诈勒索深感遗憾。他们决定,来年秋天甘蔗收获后,所得的银子全部用来建造火炮船。时机成熟时,他们会要求荷兰人归还本金和利息。

这一年,按照西历,是1625年,中国历史上的天启五年。陈翔来台湾一年多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谢文从大陆回来后,劝说陈翔暂时忽略西班牙人在马尼拉屠杀华人的事情。他们决定将所有小型商船更换为“马尼拉帆船”,并将商业航线从中国-印度-巴达维亚(现印度尼西亚雅加达)-日本改为中国-澳门-马尼拉-南美。西班牙人一直从澳门购买生丝、丝织物、茶叶、瓷器等中国商品,运往南美洲。1580年以来,南美洲的丝绸和纺织工业崩溃了,而中国商品凭借品质优良、价格低廉已经占领了南美市场。但由于距离遥远,加上西班牙对航线的控制,中国商人无法进入市场。尽管如此,由于西班牙人无法用低档香料换取高质量的中国产品,几十年之内,价值超过4亿比索的南美白银流入了中国南方。陈翔知道,十年左右的时间,在清朝切断所有海外贸易之前,从南美和日本流入中国市场的白银将占世界白银储备的四分之一以上。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此次,他与谢文共同向西班牙人购买了十枚“马尼拉加隆”,每艘排水量超过千吨,可直航南美洲。向西班牙人缴纳一定数额的海上贸易费用后,他们在澳门装满货物起航。

在出售自己的小型商船之前,两人商量了一下利弊。谢文最初想保留这些小船,继续在中国和东南亚之间赚取利润。但陈翔坚持要卖掉这些船只,他们也同意对所有人保密从西班牙人那里购买船只的事情。他们故意散布谣言,声称要集中精力发展台湾,放弃海上贸易。

正如陈翔所料,郑芝龙听到他们的决定,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陈翔和谢文在台湾建立了稳定的基础后成为海上竞争对手。但现在看到他们卖掉了船只,他心里松了口气。当他向陈翔购买台湾土特产时,他显得格外客气。张奇本来打算将陈翔参与袭击荷兰商船的事情告知荷兰人,但郑芝龙权衡利弊,拦住了张奇,嘱咐他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事态如此发展,陈翔暂时消除了台湾的外部威胁,暂时似乎没有其他人有针对他的意图。

事情进展顺利,陈翔应该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遗憾的是,周全斌去澳门已经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回来。尽管多次派人前往澳门打探,但仍杳无音讯。澳门当地人称,没有符合周全斌描述的人来购买武器。考虑到周全斌身上携带着巨额资金,还有十多名警卫陪同,陈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被抢劫了。但陈翔身边的人却不断窃窃私语,称周全斌等人受到财富的诱惑,逃往内地或前往东南亚致富。陈翔一开始还不相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感到着急。然而,在内心深处,他无法让自己完全相信这一点。他无法接受自己完全误判了周全斌。

虽然已是立秋,但台湾的天气依然炎热。来自现代的陈翔习惯了用空调和冷饮来避暑,所以他受不了闷热的天气。去年夏天,他还在澎湖的时候,整天躲在室内,用买来的冰块放在房间角落的铜盆里纳凉。然而,天气仍然热得难以忍受。和施琅、谢文这样的人相比,他的耐热性就差远了。今年夏天,他在台湾,那里比澎湖还要热。尽管天气炎热,陈翔却没有休息一天,全天巡查,穿着单薄的丝袍,满头大汗。谢文和施琅很佩服陈翔的敬业精神,他们记得去年夏天他是如何躲在室内避暑的。在陈翔的奉献精神的感召下,他们更加勤奋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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