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太太,儿一切安好,依旧在船上,勿念!”
只是寥寥几笔,贾宝玉就完成了今天的报平安任务。
贾宝玉前两天认为,钦差赶路都是马蹄飞扬,换马不换人的那种。
但是事实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中,根本没有什么马蹄飞扬,有的只是乘着官船,一路静悄悄的顺流而下。
一路上真是半点意外都没有,路上的商船看见官船也是连忙让行,就连大大小小的钞关,见了钦差旗帜也是连忙放行,根本就不敢有半点阻拦。
偶尔在水驿旁边停上一会,也是补充了船上该用的物资就走,就连贾宝玉寄信的功夫都差点没有了。
再加上李贤这两天对他是魔鬼训练,只要一有空就教他八股文,给他留作业。
这是傍晚了,刚刚吃完饭,贾宝玉才有空给贾老太太她们写写信。
贾宝玉此时忽然想起来林黛玉给他的香囊,原本前两天就要打开看看的,但是一时之间却忘了这事了。
贾宝玉将那香囊打开,其中没有别的物件,只是静静的躺着一缕青丝。
贾宝玉捻起那缕青丝,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是那种熟悉的清香。
贾宝玉将手中青丝放回香囊,慎重的挂在腰间,又拿起了一张信纸写了起来。
“吾妹黛玉,见字如晤。
如今离家已有三日有余,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了算估计也有个十几个秋了,所以甚是想念(划掉)”
贾宝玉拍了拍脑袋,总觉得这样写信怪怪的。
“林妹妹,我已经将香囊打开,里面的东西我甚是喜欢,现在还在船上,等到了应天府,有空了我出门给你挑礼物去!
只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身子,平日里多走走,等我回去给你带好东西。
另外转告湘云她们几个,我好的很,让她们不必挂念,还有平日里多去看看老太太,她年纪大了,不要让她总是想我。
还有就是......”
贾宝玉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最后直写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才放下笔。
倒也不全是写字写的,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船上,有些颠簸,贾宝玉有些晕船。
贾宝玉晕的很厉害,只能上甲板上去透透气,贾宝玉一到甲板上,就看见李贤正舒服的坐在躺椅上,看着运河上漂亮的夕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贾宝玉恭敬的行了一礼,便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边。
李贤眼神深邃的看着河面:“钰儿啊,凤阳离南京,要是骑快马只有一日的路程,为什么不让南京的守官赈灾?”
贾宝玉愣了一下,他原先不知道凤阳在哪里,所以也就没有概念,根本就没有想这事儿。
“弟子愚钝,请师父明示!”
“唉,说到底还是陛下信不过南京的那些官员啊!”
要说朱祁钰信不过南京的官员,也没有别的原因,因为现在南京好些都是当年朱祁钰上位之后贬到南京去的。
至于为什么有好些官员被朱祁钰贬到南京去,那就要问问咱们的大明战神朱祁镇陛下了。
此时的南京真可以算是垃圾桶,所有朱祁钰看不上,或者是对他不够忠心的官员,全部被他扔到南京去了。
朱祁钰打心眼里就信不过南京的那群官员,这才派了李贤日夜兼程去南直隶赈灾。
其实也就是说的严重,南方前两年年年都受灾,大家伙都习惯了,只是这两年没有受灾,倒是有些反常了。
其实人倒是没有死多少,只是这一季的粮食被冲毁了不少,房屋也冲塌了不少,李贤这个钦差大臣过去就是三板斧。
取了粮食,然后让无家可归的人以工代赈,为自己盖房子,最后再处理好瘟疫的问题。
南方每年都受些小灾,至于要如何赈灾,这都是有成例的,不过南方发些小洪水还是挺好的,毕竟南方要是雨水正好了,那北方就是十有八九的大旱。
北方要是大旱了,那可真就成灾了。
李贤沉默了一阵,然后问贾宝玉道:“钰儿,你说今上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还没有个子嗣,你说师父我该如何是好?”
贾宝玉仔细想了一阵:“师父既然问我,便是有考校我的意思,既然考校我了,那师父心中必然是有答案的,师父心中既然有答案了,那又何必来问我呢?”
李贤开心的笑了笑:“你倒是机灵!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当你明知道选择的后果的时候,还能坦荡的选择自己心中的那条路,或许这就是君子吧!”
“师父说的是,正所谓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贾宝玉在一边拍马屁道。
“别拍马屁了!为师还到不了那个境界!我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却睁一只眼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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