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水磨机开动，在水流的冲击和刀片的切割下，陆晨拿出来的那块料子，在孙老财娴熟的高超技艺下，很快就被磨掉了一层石皮。
不得不说，孙老财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他不单手艺过硬，还非常敬业。
尽管明显不信陆晨拿出来的这块料子，能开出什么好货来。
但他依然像平时在矿场上干活那样，拿出了专业的态度，从石料最外一层，用力均匀，小心翼翼的往内里打磨。
约莫六、七分钟后，孙老财把机器暂时停下。
他起身抽出一块干净布，蘸了清水拧干后，轻轻擦去了那块料子上的浮沫和碎屑。
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孙老财又拿出强光手电，对着灯光，在另一头照了照。
虽然心里知道，左眼的异能应该不会出错，但陆晨还是被孙老财这副专业的架势，给搞得有点莫名紧张。
“老财叔，我这块料子咋样？”
有之前的珍品鸡血石打底儿，陆晨相信，这次的料子里，肯定包着一块价值十几万的冰种翡翠。
但是这种话，他没法儿跟孙老财说。
这倒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实在是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恐怕说出来，也很难被人相信。
不过，陆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不管是左眼的异能，还是这块料子里有冰种翡翠，甭管提那样儿，孙老财都会直接骂他放屁。
明知道是什么下场，那还说个毛线？
可是让陆晨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就算他啥都没提，孙老财看完料子后，还是照样儿喷了他一顿。
“嗯，擦掉一层皮，还是青里透绿，你这料子也就是卖相好点儿，想切出水来……呵，基本是白日做梦。”
“不会吧……”
没想到随便问句话都要被喷，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被孙老财给盯上了，逮着机会就怼两句，陆晨不禁倍感郁闷。
“老财叔，你会不会看错了？”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啥？咋的，还没死心？”
废话！
我这十几万的冰种翡翠还没开出来，整块料子就已经让你给当成废品了，还好意思让我死心？
论及对毛料的认知，陆晨当然根本没办法和孙老财这种，在矿场里混了一辈子的老师傅相提并论。
现如今，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只能梗着脖子，来个倔强到底。
“老财叔啊，我知道这事儿说起来挺玄乎的，你肯定也不信，但我真的是对这块料子特别有感觉，就好像它天生跟我有缘似的，这料子一过我手，我就确定这里头有好货，没准儿就是块冰种翡翠呢！”
“还冰种翡翠，我冰你女……”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陆晨拎过来的好烟好酒那份儿上，孙老财肯定要好好问候一下这小子去世多年的老母，甚至过分一点，还会把他往上几代的祖宗都给带上。
但是，还是那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晨礼数到位，孙老财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发作不起来。
这位中年汉子嘴角一撇，不屑道：“刘老实在‘鬼市’混了整整八年，就从没听说过有谁从他那儿买来的料子里切涨过。我跟你交个底吧，就你这料，但凡要是能开出来一点点绿，都算是小子撞大运，祖坟冒了青烟！”
“不至于这么衰吧……”
“哼，过会儿自己看！”
虽然不看好这块料子，但孙老财却是非常敬业。
把石料清理一番后，他又重新坐在解石机旁：“既然你小子不信，那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死心，以后少沾这些不靠谱儿的玩意，踏踏实实的找个活儿干，比啥都强！”
说话的同时，踩下脚闸，机器再次嗡嗡开动。
只见一层层石皮，就这么在孙老财极其沉稳的操作下，被纷纷磨掉。
没过多大一会儿，整块料子，已经被打磨掉将近三分之一。
“你看到没有，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无星、无裂、无棉，死黑一片，你这破料子，还要继续……”
正数落着陆晨在当口，孙老财的声音突然停了。
不止是他的声音，就连那台嗡嗡嗡转个不停的解石机，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松开了脚闸。
“这……”
孙老财为什么突然卡壳了，陆晨当然再清楚不过。
除了开到翡翠以外，还能是咋回事儿？
想到之前这家伙对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喷时的情形，陆晨心里就暗暗偷笑。
说啊，你咋不继续咋呼啦？
有能耐继续说，我听着！
陆晨又没啥毛病，打从一进门儿起，就让孙老财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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