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眼前仿佛划过大哥指导他剑法的身影，大哥总是夸他天赋好，还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不觉，沈砚已经来到了绛雪剑前。
“是大哥的本命剑，难道大哥他……”
沈砚猛的抬眼看向秦清瑶，激动之下已经忘记了改称呼，“瑶姐姐，难道大哥他没有死！”
秦清瑶仿佛预料到了少年的反应，她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希冀，“绛雪已为神器。”
一句话明了。
绛雪之所以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只因他成为了神器。
沈砚眼角滑落下眼泪，他垂眸视线一眨不眨的顶着绛雪。
他当然知道绛雪是神器，在拍琉璃阁拍卖会上的消息流传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一切都是他伪装作假，在他亲眼看着大哥被天雷吞噬的尸骨无存的那一刻，他便知大哥不会再回来了。
沈砚抬手，在触碰到绛雪周身环绕着的冷雾的时候，停了下来。
“是大哥的绛雪，瑶姐姐可否将他交给我。”
沈砚的手又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指尖差一点就要触碰上剑身。
“绛雪会是你的，但不是现在。”
秦清瑶见沈砚的指尖迟迟没有落下去，便知此刻的绛雪在排斥他。
她心中疑惑。
按理说，神器绛雪有灵，应该十分亲近沈砚才对。
或许……
秦清瑶想到了沈砚的修为。
神器毕竟是神器，择主的要求定然很高。
沈砚额头泛起来细密的薄汗。
他确实是想触碰绛雪的，可绛雪一直在排斥他，让他根本无法落下手。
“好了，我喊你过来便是想让你知道绛雪的存在，你不必执着于现在就征服他，你大哥的剑，自有他的傲气。”秦清瑶说。
“尊者是想说我不如大哥是吗？”
沈砚骤然收回手，和绛雪的一番拉扯间，他呼吸有些低沉。
在秦清瑶话落，他因流泪而湿润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的如狼崽子一般，凶狠的不加掩饰。
不等秦清瑶回答，沈砚自顾说着，“我自然不如大哥，尊者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秦清瑶：“我并非——”
看不起你。
解释的话压在唇角，秦清瑶果断选择了沉默。
她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他讨厌她。
如此误会，也是她刻意引导的结果，甚合她心意不是吗？
并非什么？
沈砚见秦清瑶不说话了，他眼底的光彻底黯淡下去。
他唇角苦涩的勾扯了一下。
沈砚闭着眼睛，双手撑着桌子：“我不会辜负大哥的期待，总有一天……”
话未说完，沈砚猛的转身朝殿外跑去。
总有一天什么？
秦清瑶的视线从狼崽子孤独又难过的背影上收回。
啪嗒一声，冰玉盒盖子被扣上。
绛雪剑被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强过任何人，得道飞升。
秦清瑶想起沈珏曾经同她说的话。
沈珏说：“阿砚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修真界会因他风起云涌，成为他的哥哥，我……很幸运……”
呼——
主殿内的灯光被秦清瑶尽数熄灭。
借着窗边的月光，她盘膝在榻上。
书中的故事再次在她脑海中回放。
有句话沈珏说的没错，沈砚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