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听到这里,眉头渐渐皱起。顾深今日这是犯病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这般规矩,实在是不像他。
次日何相怜派去照顾秦大姑娘的女侍回来回话,何相怜险些发了怒,但他还是生生忍耐下来。“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照看好大姑娘,免得她再被奸人害了去。”
女侍抿了抿唇,还是道:“大姑娘自己心中有数,只是,属下并非是为了宅斗而培养的,对这些也有不查之时,不若公子将红靡也调过来,有红靡在,相信大姑娘的安全也多一份保障。”
四大女侍,青玉善武,红靡善谋,湘平掌财,月凌擅医,这四人本就是为了两位公子夫人准备的女侍。
“红靡来京城还要两日,这两日你要仔细一些,别叫人钻了空子。”
“是,属下告退。”
连着好几日,顾深都不曾出现在何满眼前,倒是派人送来过信件一封,拆开来看,何满还以为是旁人代笔写的呢,满篇没有一个字像是顾深这种人能说出来的话。
但那送信之人是他的近侍,那这封信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他人代笔。何满看得眉头都打结了,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柳土,几度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绯安公子是有什么想问的吗?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土积极得让何满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柳土是自己的下属一样。
“没,没有。”何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柳土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随即又道:“绯安公子可要给我家世子回信?”
何满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信一封,元宝领命下去准备笔墨,柳土在何满身后亦步亦趋地,半点不敢稍远,好似他离了眼,何满就不写回信了一般。
临到了上元灯会,顾深这才偷偷摸摸翻墙进了何满的院子,看得元宝眉头跳了又跳,目光也是在自家公子和顾世子两人之间来回扫过。
何满也是没想到,想着这么多天顾深都没来,估计是对他不感兴趣了,没想到这家伙转头又干回了老本行。“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顾深只觉得委屈,他要是从正门进来,转头就要被何相怜拉去研究兵法策论,鬼晓得他听到那些东西就头昏脑胀的,再出来南北都找不着了,估计还没摸到何满的院子就会被何相怜派来的人揽着往客苑带,他怎么见得到何满?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是吧?你家兄长防我跟防贼一样,我哪里见得到你?”顾深一屁股就坐到了何满身侧,顺手接过何满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何满:……啧,这家伙真是半点不干人事儿。
何满抢回自己的杯子,放在一旁,有些恼意地道:“想喝自己倒,随手拿我的杯子算几个意思?”
顾深撇撇嘴,然后伸手一捞,又将杯子拿了回来,笑嘻嘻道:“你瞧,你这不是不用了?拿给我正好。”
“明晚灯会你去不去,据说今年灯会的灯王是当年给太宗皇后做灯的匠人所作,你可想要看看?”
太宗皇后?那不就是他的外祖母吗?何满狐疑地看着顾深。太宗皇后已然崩逝,也算高龄,太宗皇后得灯那年还未曾册封太子妃,那匠人却已然而立之年,难不成那匠人还能活上百来岁不成?
“再说吧,这样的日子都是男女同游,你我二人同游,像个什么样子?”何满抿了抿唇,说出这话,基本上去算是拒绝了。
“你再考虑考虑,等明日你想好了,我来接你。”顾深才不听这话,施展轻功走了,挥一挥衣袖,顺走了何满一个茶杯。
何满:……顾深,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何满真的牙齿都咬紧了,捏茶杯的手都起了青筋。过了许久,他才微微一叹“把这套茶具收起来吧。”
元宝收拾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茶杯,遂问:“公子,茶杯怎么少了一只?”这不是公子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吗,平日里爱惜的不行,何况这还是汝窑最德高望重的匠人亲手一点点做出来的,丢了不得生好大的气?
“明日记得去镇南王府上索要赔偿。”何满咬牙切齿地说。
元宝听着自家公子说不清是恼还是气的声音,也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这不说清楚就跑到人家门前去,这多不合礼数啊。
上元灯会历来都受到当权者以及民间的重视,盛京的灯会更是热闹非凡,沿街摊贩车上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琳琅满目,叫人挪不开眼去。
今日合该是男女出行,何相怜也是早早就去秦国公府接了秦大姑娘出来。等到他俩行到主街,车马已然是被人群堵得无法进入,两人只好下车走过去。
想来也是,今日出行之人何其多,车马怎么可能走得动?
秦佳敏下车的时候,何相怜伸手扶了一把。左右两人定了亲,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举动,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大姑娘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