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小说中混江湖那样？”
“......”
艾伯特·史密斯没有说话，并不是默认了科尼·戴维斯的说辞，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言语。
艾伯特·史密斯本认为会遭到排斥，但显然他低估了眼前之人的单纯。他不由得开始后悔说出这番话，这样蠢的人会在勾心斗角中死无葬身之地。
起初，选择接近这个失败者的团体只是作为一个缓解焦虑的方法，为了避免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自己下落的人生。可几天下来，他被一种属于年轻人的蓬勃朝气给吸引了，即使他对生活的残酷司空见惯，对尔虞我诈已经麻木，就是这样一个接近垂垂暮年，枯槁一样的灵魂也如同受到上天的感召般沾染到了生气。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愚蠢的选择。
......
二人一大早就醒了，他们一同去到了胡密蒂的一个帮派。
这是一个主要业务为走私的帮派，负责运输、卖出货物。
由于早已经打点好了，加入的过程并没有什么阻碍。
虽然科尼·戴维斯也觉得过不妥，但每每这时候艾伯特·史密斯都会用差不多的话术说服他。
“我们又没有杀人抢劫，又不是强买强卖。别人要买自然就有我们这类人去卖。”
而科尼·戴维斯对此也找不出什么逻辑漏洞，毕竟除了不能光明正大的行动以外，其他的他都还可以接受。
在这期间......
艾伯特·史密斯会帮他出谋划策，心情不好时还会过来开导他，同组的成员之间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是常有的事。
这还算安稳的日子持续了几年都没什么改变。
科尼·戴维斯十九岁时，艾伯特·史密斯由于出色的表现被提拔到了干部级别，在帮派内积累了一定的声望，不再是之前需要他人痛苦来掩盖自己痛苦的小角色。
那一晚，就他们两人，他们去到了一家夜排挡中一直喝到了天亮。
他们谈天说地，畅想美好的未来......
艾伯特·史密斯受帮派高干赏识，被提拔的第二周就接到一份由上层指派下来的大单子——运输一船的货物去最西部的尼利特销售，可以提成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路途遥远远超之前，前夕......
二人站在甲板上眺望，心中生出别样情感。
空中残云漫无目的地飘荡着，阳光倾下，波涛翻涌的海面金光绚灿。
海鸟飞舞，它们时而钻入海水，时而冲上云霄。
它们自由翱翔的身姿牵引着二人的目光，思绪也被带着一同登天。
并没有在思索什么，只是这样不需要面对生活，不需要去思考。
这般无的放矢地的让灵魂游离，如此自由，不用考虑凡间的困顿。
按照现在的情况，再干一两年二人便可以金盆洗手。到那时，二十岁出头的科尼·戴维和接近四十的艾伯特·史密斯可以享受几十年的好日子。
如此，远离喧嚣的天宫岂有骄奢淫纵的人间快活？
今时今刻，哪怕天上真有仙人他们也不羡慕。
......
机械运作，船桨飞速旋转起来，他们启辰去往目的地。
......
船上除了帮派内的四名监工以外，其余都是一直受惠于艾伯特·史密斯的人。
他不敢说这些人多么忠心，至少不会主动背刺。
从胡密蒂的东部港口到尼利特的西部港口，一共三天的航程，他们只需要通过东洋进入亚马河，然后一直沿着亚马河行驶就行，但也并不是高枕无忧，毕竟再怎么说亚马河也处于异化区域的边缘地带，长时间的航程会增加遭遇异兽的概率。
特别是艾伯特·史密斯，最不能松懈的就是他。
他太了解了，越是悠闲的日子，科尼1戴维斯那小子越是容易做出引火上身的行为，平常也就算了，这次有四个监工跟着，必须约束他的言行举止。
......
启航之前他就叮嘱过，“这次有四位监工跟着，你说话做事小心点，有什么你先跟我商量，别擅自行动......”
科尼·戴维斯听得很认真，但久了也觉得啰嗦，“我又不会偷拿货物，没事的，况且如果不相信我们又怎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
看到这样子，艾伯特·史密斯也只能在心里感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见科尼·戴维斯听不进去，他也只能草草吩咐道：“这种鬼话也就你会相信了，反正你有什么事先来找我商量。”
“好的，老大。”
......
科尼·戴维斯有些闲不住，他来回在甲板上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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